他们走了近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绕到一院前，院门很小，也未挂匾，甚不起。

门没锁，肖宗镜径直。姜小乙跟在后面，四打量。侍卫营外分两个院，外院中央是个练武场，东边是一间的矮屋，前后两扇门，似是间通铺房。侍卫营是西开门，外院南边还有间单独的房间，西侧靠近院的位置，则是一间存放兵的库房。

肖宗镜带姜小乙了院，院就更小了，北边的正房是肖宗镜的办公和居住之所，东西两侧各有一间狭小的厢房，都上着锁。

肖宗镜带姜小乙来到西边厢房，掏了钥匙开门。

门一推开，姜小乙嗅到一淡淡的木味。房间布局相当简单，右侧有两个书架，堆满卷宗，左边是一个矮榻，也就五尺短，上门放着一张炕几，正对门有一张小桌，两边各一把窄椅。所有桌椅柜都挤在一起，毫无空隙，将房间装得满满当当。

肖宗镜：“这间房是平日应急用的，小是小了，但好过跟侍卫们挤在一起。外院倒是有间单独的房间，不过谢瑾住着，只能委屈你了。”

姜小乙忙：“不委屈，小的又不是来享福的，这房间好的了。”

肖宗镜笑了笑，收了炕几，取了床被给她。

“很晚了，你早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姜小乙目送他离去，独自在小院里踱步，似是想等他回来。只是没走多久，赶路的疲惫渐渐侵袭，她支撑不住回房睡觉了。

一夜无梦。

天刚蒙蒙亮，屋外传来哼哼哈哈的练武声。

姜小乙艰难睁开，爬到床，推开窗往外望。

声音是从外院过来的，她睡不着了，穿好衣服去，见练武场上有五六个正在打拳的汉。

靠外站的男最先发现她，奇怪地“咦”了一声。

“你是什么人？”

其他人也停练拳，纷纷看向姜小乙。

姜小乙冲他们拱拱手：“诸位兄弟有礼了，在姜小乙，是新来的。”

“新来的？”这男走了过来，他年纪不大，中等材，肤白，很是壮结实。他只穿了件里衣，因为打拳了汗，周泛着气。这人看着二十五六岁的模样，有娃娃脸，睛很大，透着一机灵。他问：“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姜小乙：“昨天晚上来的。”

“哦？”娃娃脸诧异，“昨晚？”

“大人回来了。”娃娃脸后面的一人说，“昨夜我当值，见到大人带他回来的。”

姜小乙一愣，昨晚回来时她不曾见过有人……想来他定是藏在暗，无声无息，武艺应是不俗。

这人个较，肤黝黑，材更为壮实，年纪与娃娃脸差不多，容貌端正，不苟言笑，看起来是个颇为严肃之人。

娃娃脸惊喜：“大人回来了？太好了，他走了许多日，我怪想他的！”

严肃男斥责：“没大没小！”

娃娃脸哂笑：“老就想，你得着吗？”

另一人来打圆场，：“不要吵了，别给人家看笑话。这位小兄弟，你是从哪调来的？”

……调？

姜小乙略一思索，：“齐州吧。”

娃娃脸惊讶：“齐州？那么远？你在齐州什么的，任何职啊？”

姜小乙：“惭愧，在没什么职务，只跑打杂的工作。”

“不可能，你既了大人法，定有过人之。”娃娃脸上打量她，最后嘿嘿一笑。“罢了，你既不愿说，我们也不多问，将来共事，总有机会了解的。在李临，这木叫周寅，这位是江存书。”

那冷脸汉与打圆场之人都向姜小乙略施一礼。

李临又介绍了剩的几个人，姜小乙一一见过。

李临心：“你还没吃过饭吧，我们起得早，都吃完了，我去给你东西来。”

姜小乙：“多谢了。”

吃了饭，李临他们陆陆续续都去了，营里只剩姜小乙。她也不知该什么，皇院她摸不清路，不敢擅自去，只能回屋补觉。

一天就这么迷迷糊糊过去了。

不止这一天，往后的三四天都是这么过的。

姜小乙连肖宗镜的面都没见到，问其他人，他们都说肖宗镜一直在刑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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