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示意邢原地待着，自己去到三楼把大说的外拿了来，一边走一边挨个兜地摸。

“这屋里那些人呢？被带哪去了？”

刚猛咳了几声，睛看不见，胡择了个方向发言：“大哥，大爷，啊不，大，老板，老板，我们投降！投降！”

哪知刚呶呶不休，不待发问，就开闸放般往外倒话了：“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让我们在这住着，守……守株待兔，说是，万一有人过来找姓蒋的，就，就尽量拿，拿不就投降，给对方传个话。真，真的。”

树上垂一虚线，果就吊在虚线上。

刚：“不知啊，拿钱就行，不打听老板。”

大猛了几气：“让我传的话是，天冷了，果冻掉了，就埋树底，再结一新果，直到掉完为止。还画了张画呢，在我床、上衣袋里——我住三楼，靠门的那间。”

刚：“第二，说是天冷，你们的那些朋友，还是趁早接回家，至于去哪接，告诉过你们的。”

聂九罗无语：连这些都想到了，安排得真可谓贴。

刚清了清嗓，直脊背：“首先就是，我们的安家费都给足了。你们可以把我们打，然后打个匿名电话，让警察把我们抓走。我们该坐牢就去坐牢、接受法律的制裁了——警察问起来，我们就说是室盗窃被打的。”

聂九罗从邢手中把纸拿回来：“他们让刚和大传话，又不能明说,所以采用了这模棱两可的方式，只有懂的人才懂。这棵树上有四个果，但不是正常结果，采用了悬吊的方式,我的理解是，这代表了瘸爹和三人梯队,四个人，被吊在南猴的某一棵树上。”

数了数，一共四个。

邢的睛,看屏幕和纸张上的字画都很费劲,他举起画纸，映着灯光看了好一会儿：“什么意思？”

邢起过来，路过大时,防他嘴得空瞎嚷嚷，又把团布了回去。

邢问刚：“你们是什么的？”

果？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果上了？

***

走到半时，摸了一张叠得方正的纸。

刚这才知自己方向转错了，赶拧回来：“就是混……混混，我在江西砍过人，在逃，就偶尔接业务，靠各位老板赏饭吃。真的，不信你查我份证，你们还可以登录追逃网，有我照片。”

聂九罗恨恨把刚才的布团回刚嘴里，又扯掉大嘴里的那个：这被人牵着鼻走的觉非常糟糕，但又没办法。

聂九罗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刚已经继续往说了：“第三条是跟大说的，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

聂九罗一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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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还有呢？”

布团。

聂九罗心里微凉：敢把人留在这儿传话，也就是笃定了即便这两人被抓住，也吐不什么话来。

原来边上这人叫大，而大显然也知该到自己了，不住。

“让你给我们传什么话？”

聂九罗：“对方让我们趁早把人接回家，还说告诉过我们去哪接——那应该就是南猴了？”

聂九罗先把画纸递给邢。

她把纸展开，借着楼的灯光，可以清楚地看到，纸上画了一棵果树，笔法潦草，也就有个树的廓，树上结的的确是果，但是，那些果不是结在树杈上的。

“八个，那加上瘸爹，以及三人梯队,一共十二个？”

怕二楼不够隔音,两人上了三楼说话。

刚比邢还迷惑：“屋里人？不知啊，我们被叫过来的时候，屋里就没人了，不过原先可能是有人，我看被窝都没叠，有些摸着还有气呢。”

聂九罗迟疑了一：“我只是怀疑……这一趟，这小楼里,被抓走了几个？”

邢没异议：“截止目前,他们确实只提过这一个地。”

这声“投降”来得实在太意外，聂九罗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她不发声，一切都让邢来。

暂时是这样，邢了：目前和老刀以及余蓉那都失联,可以确认的受困人数,就是十二个。

邢：“那这趟，你们受雇于哪个老板？”

第51章 ⑤

既然用“首先”开，势必还有个“第二”吧。

他实在也没看见是什么样的人把他放倒的，恍惚中知有两个，好像还是一男一女。

聂九罗到楼梯,向邢招了招手，示意他上楼。

邢仔细回想：“连蒋叔,八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