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百川上手上全是血污，痛得鼻涕泪混了一脸，甚至没看见熊黑凑过来，只是喃喃重复着：“我说，我说。”

熊黑骂骂咧咧：“多去庙里拜拜神，霉运上了吧？一个两全乎的，让个瞎放枪撂倒了！”

第49章 ③

非常好，熊黑收了枪，走回蒋百川边：“怎么说？”

他虚弱地呓语：“真的,疯刀通常都是和狂犬一行动的,昨晚上，他们就是一起的，那个瞎,就是邢，另一个,就是聂……聂二了……”

手术室很快关上了门。

居然这么巧？熊黑诧异的同时,还有飘飘然：自己不砸则已，一砸,就砸了个疯刀？

熊黑拿枪拨拨他的脸：“那说啊。”

他四看看，总觉得还漏了什么事，一秒想起来了：“那瞎呢？还没逮回来呢？这都什么废！”

熊黑枪提起来：“蒙我是吧？信不信老给你打个对称？”

话音未落，就近的一扇门砰地打开，有人老鹰拎小一般，拎了个只穿衩的来了，那人之前在屋里听到惨叫，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了，一来看到蒋百川在血泊中打，更是险些崩溃，手脚并用着就想爬回屋里。

蒋百川气不匀，声音断断续续：“疯刀……聂二，你忘记了，被你……给砸得，现在都没醒，送……送西安去了。”

“昨晚那个？”

说到这儿，心很是遗憾：要不是昨晚炎拓坏事、他不得不离开，疯刀狂犬一锅端，妥妥双杀达成。

说着说着,语声渐弱，到末了,完全没声息了。

外人不少，而发声的果然是熊黑，竖叉腰，正对着手术室那叫骂，吕现显然也才刚起，正匆匆换穿手术衣。

林喜柔没好气：“你不懂，就别瞎嚷嚷。五官五，每觉，都是要分走人的力的。有得有失，一作废，其它四会相应提升，狂犬是个瞎，一都不稀奇——但凡你们上有味，他早嗅来了。”

蒋百川嘶声大叫：“我说，我说！没必要这样！”

挂了电话，熊黑自觉打了漂亮仗，真个神清气。

他立刻披上外来。

熊黑悻悻，顿了顿又请示：“那……林，这些人可怎么办啊？七八个呢，都绑了是不是阵仗太大了？”

***

熊黑拿脚拨了拨他，跟林喜柔汇报：“老儿没意志力,痛过去了。”

隔着人与人之间的间隙看过去，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熟，是熊黑的，腰际捂着的纱布已经叫血给染透了。

林喜柔：“先都带去农场吧，分开了，逐个问。这个蒋百川，我得见见。地方收拾净，这些人的东西，尤其是手机，都收拢回来，还有，最好留两人在那，看看会不会还有人上门什么的。”

虽说这些年，自己作犯科的事也过不少，但那都是一个两个、零星的，一七八个，还真有没底。

炎拓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外嘈杂一片，门开门阖，脚步声此起彼伏，有人尖声痛呼，似乎还夹杂着熊黑的痛斥：“叫什么叫？这不有医生了吗？吕现，再叫，把他嘴了！”

熊黑：“不说是吗？”

熊黑发表自己的见解：“林，我看没准他说的是真的，人家说富不过三代，又说开国的皇帝亡国的,这缠军，古时候可能是厉害,现在嘛……什么狂犬，废狗一条啊，昨晚差被我开车轧死……”

上栽来，抱着搐的，而随着他的动，鲜血淋漓，在周抹了一圈。

林喜柔没吭声。

熊黑侃侃而谈：“无巧不成书呗，我也想不到那个瞎能是狂犬，哎呦我去，狗家是绝后了吗，就找不到个四肢健全的？”

熊黑大踏步过去，一脚把那人踩翻，枪抵上他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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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黑还颇反应了一：他拳重,抡来就是柄大锤，这些年，吃他砸过的人不少。

林喜柔沉了一：“就是有太巧了。”

旋即提声音：“来，拎一个来！”

蒋百川最初痛到的那劲儿已经过去,另一个极端：死人一样静躺着，仿佛只要自己绝对静止，痛苦也能相对暂停。

耳机里,林喜柔的声音很笃定：“不可能。”

不过目前看来，这些所谓缠军后人，确实不足为惧。

被自己砸得送西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