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疗程”过半，炎拓汗如浆，整个人像是从里捞来的，聂九罗给了他中场休息，又拿巾帮他。

炎拓突然想起孙周：“你们上次，也是这么给孙周治的？”

聂九罗嗯了一声。

她好久没听到孙周这个名字了，也不知这人在哪，算算日，多半病发了——很大几率已经被关了神病院，还是那得穿拘束服、极度危险的病人。

她说回正题：“昨晚上，你说只要能帮你离开，条件随便我开，还算不算话？”

这节，敢不算话吗。

炎拓：“你开吧。”

聂九罗：“你说你是个小角，我?觉……也不算很小吧，你和狗牙在一起的时候，他明显有怕你；后来被抓，对方了力气救你；昨晚你落单之后，那个熊黑一直打电话找你，很张的样。”

炎拓沉默了一会，自嘲地笑笑：“如果你是最上的那个人养的一条狗，角再小，别人也会把你当回事的。”

聂九罗犹豫了一：“就是那个‘林姨’吗？林喜柔？”

她还记得，自己被炎拓“绑架”，和狗牙共洗手间的那次，炎拓曾训斥狗牙说，“林姨说了，你老实，我是来接人；不老实，我就是来运尸”。

狗牙不是怕炎拓，怕的是炎拓在林姨面前播——这个“林姨”，很权威的样。

后来，她查看炎拓的手机，通讯记录里一溜的“林喜柔”，当时她还奇怪来着：炎拓的母亲不是早痪了吗，怎么打这么多电话呢。

再联想到炎拓昨晚说的，“最早的一个，我生前，就已经在我家了”，很像是地枭了他母亲的名，鸠占鹊巢，捎带着养大了他——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炎拓和地枭间的关系那么奇怪：表面上看是在伥鬼，暗地里却在打听“怎么可以杀死地枭”。

炎拓很久都没说话，聂九罗也没再吭声，反复看剩要上火烤的那几伤，看到大上那时，忽然就想歪了：也是幸运啊，这万一要是偏了几寸，抓中间去了，那她是绝对不会代劳的——虽说她是学术的，画过男模，钻研过大卫塑像，但那毕竟是为了学术。

他自己烤吧，但凡分寸没拿好，烤个三两短来……

“聂小，你想开什么条件？”

突如其来的这一句，把聂九罗吓得手一哆嗦，袋都掉了，心说还好，只要姿态端庄，没人知她脑里涉什么。

她咳嗽了两声，想了好一会?才想起自己原本要说什么：“反正你也要回去的，回去之后得代这一夜去了哪，上的伤也不太好遮瞒，不如这样……”

“你就说你是落板牙的人手里了，被抓伤了，但板牙的人为了表示讲和的诚意，给你治伤，还把你放了。请你帮忙问问，他们要怎么样才肯把瘸爹那几个人给还回来。”

炎拓没吭声，过了会，抬看她。

聂九罗让他看得有不自在：“有问题？”

“聂小，你一直说自己是个普通人、只想忙自己的事，跟板牙那边是消钱债，对狗牙、地枭什么的，没探听的兴趣。”

没错，聂九罗挑眉，她现在还是这样啊。

“你没意识到，你现在的，其实是在手帮忙了吗？还是那句话，钱债钱消，钱来钱往是账目，人来人往就是了，越到后来，越理不清。没探听的兴趣，就真的一个指也别沾，手去，保不齐哪天人都被拖去……”

聂九罗打断他：“我有分寸。”

“很多被摔的，也都信自己是骑术好手……”

聂九罗抓起晾在茶几边角的火，咣咣敲了两，炎拓条件反，一路从麻到脚心。

聂九罗说：“半场。”

……

半场，照旧是地狱里兜圈，聂九罗的手法好得让人想骂人：总能使得被烤得焦而不黑、香而不熟，且确保在他崩溃的前一刻上袋。

有一次，趁着间歇，炎拓问她，能不能索就让他痛过去算了，昏迷了还能少受罪。

聂九罗的回答让他骨悚然：“不行，痛过去的，还会痛醒。而且，万一人过去，意志力松散，失禁了怎么办？”

她可真是太知怎么打蛇打七寸了，炎拓一汗之，生生又起了一层冷汗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