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死的死，就这么认了？”

聂九罗笑：“打个不太适合的比方，对方是枪重炮，你是大刀矛，你现在已经损一半了，剩的一半，你还上赶着往上派吗？就算你还想反击，你也得先保存实力、完善装备，再图反败为胜吧？”

蒋百川叹了气。

他不是傻，聂九罗跟板牙一人没什么，隔岸观火，站着说话不腰疼。但她说的，条条在理。

一开始，他的确雄心，想探炎拓背后的底，觉得凭借己方的实力，什么都不是难事。

但人被打了，是会疼、会怕的，一次两次，人员不断折损，现在，狗家人还可能闻不到这地枭的味……

继续冲斗固然是勇猛，但审时度势、该撤就撤才更明智吧。

蒋百川说：“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是，怎么赎人。我们跟对方，压没有对话的渠，没人能在中间搭桥。”

“第二是，怕就怕，不是我们想‘算了’，就能‘算了’的。我们确实伤了狗牙和炎拓在先，但他们救回了人、烧了猪场，还烧死了华嫂，理说，一气也该消了。但他们不罢手，绑瘸爹，在南猴算计我们的人，又伤了老刀，我觉，已经不是想气那么简单了，背后好像另有谋算。要是能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就好了。”

——没人能在中间搭桥。

——要是能知，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就好了。

聂九罗心中一动，目光不觉瞥向门。

外的那个人，于这两件事，或许都能帮得上忙。

她斟酌了一：“蒋叔，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炎拓，曾经给我打过电话？”

经她一提醒，蒋百川想起来了：当初刚事的时候，他曾经使过一招“引蛇”，故意“无意间”让炎拓的同伙把人救走了，当时的想法是一石二鸟，让对方去找聂九罗的麻烦，探得新线索的同时，又借她的手加以压伏，说不定还能迫使她完全加来。

没想到这招使昏了，还“一石二鸟”呢，一块石砸去，连个响都没听着：首先是炎拓被救走的时候，搭上了一个华嫂，虽说华嫂只是瘸爹的老来伴，跟他没什么，但雀茶每次提起来，他还是觉得脸上无光；其次是，对方居然没找聂九罗的麻烦，只是给她打过电话，当时他以为，电话之后，必有风暴，没想到就此哑炮。

蒋百川觉得这事太蹊跷了：“对啊，他那之后，怎么就没动静了？别是酝酿着什么大动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