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林伶朝外间努了努嘴：“林姨让你一回来就去见她。”

***

林喜柔的门关着，炎拓伸手叩门：“林姨，是我。”

“来。”

炎拓推门，林喜柔正在打电话，示意他等会。

听不到通话容，林喜柔只简单地“嗯”，“好”，“就这样”，“拍张照片给我”，但察言观，能看她心很好。

生意上的事已经绝少能让她笑逐颜开了，炎拓心里一激：难是板牙的追查有线索了？

这对他来说，可绝不是好消息，只要现一个人证，他撒的谎，就全破了。

放电话，林喜柔看向炎拓：“可算是回来了，这药材上的小事，何苦自己跑一趟……”

话到中途，脸突地一变：“脖怎么了？”

边说边伸手来摸。

脖上的伤好差不多了，但牙印没那么快隐形，炎拓不自在地避开：“没事，遇到个神经病……”

林喜柔没林伶那么好糊：“是女的吧？”

“嗯。”

林喜柔皱眉：“小拓，你正经个女朋友，别总是招惹这些不着四六的。上次什么聂小，把人扔山里了，这次才去几天，又来一个咬人的，你就不能往正常人吗？”

炎拓：“我次……注意。”

旋即岔开话题：“林姨，看你心很好，有喜事？”

林喜柔颇为慨：“是啊。”

“跟板牙有关？”

林喜柔不置可否，但看她的表，八成是猜对了。

奇怪，林喜柔对“板牙”极为重视，炎拓有一直觉：这绝不仅仅是因为他和狗牙在板牙遭了罪。

“不是说，线索到板牙就断了，查不到人了吗？”

林喜柔款款一笑：“小拓，这你就别了。林姨一直后悔把你搅和这事，受了那么多罪。你放心，害你的人，林姨会让他们加倍偿回来的。”

炎拓沉默了一会，忽然笑了：“我懂了，林姨。是我没用，我难得帮你一回事，就办成这个样，这么大篓，要一堆人追着收拾。你没骂我，已经很给我脸了。”

林喜柔一怔，觉得他误会了：“不是，小拓……”

炎拓伸手去开门：“我都明白，林姨你不用安我。”

第30章 ①④

林喜柔无奈：“你怎么这么倔呢,这回事，跟你完全没关系，是狗牙不人事,拖累了你。”

炎拓的手从门把上缩回来：“狗牙？”

林喜柔沉着脸了：“这事太复杂了，以后再跟你解释吧。总之,完全不是你的疏忽,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炎拓半晌才开：“既然这样,林姨，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去讨,一切都由你代办,别人会看不起我的。”

林喜柔失笑：“你这孩，什么看得起看不起的，分什么你讨我讨啊。你还记不记得,熊黑放火那次，有个女人被烧伤了？”

炎拓不动声：“那个华嫂？她醒过来了？从她嘴里掏话吗？”

林喜柔轻蔑一笑：“哪还醒得过来啊,早死了。”

炎拓心里一沉。

华嫂的确是当初坑害他的人之一,但他再愤恨，也不至于想她死。

林喜柔恨恨：“板牙那群人消失得太彻底了,只剩这个华嫂。我一直让熊黑派人在那盯着，从住院,到死，到烧成灰，到葬，完葬,我让他盯着坟……”

炎拓听得脊背发凉。

“……终于，刚熊黑跟我说,葬后第十八天，半夜，有个老偷偷去烧了纸，拄拐的、瘸老。我跟他代了，这个老，一都不能掉，务必给我带回来。”

说话间，有图片消息来。

林喜柔笑着开：“来，你看看，是不是你提过的那个瘸……”

她忽然不说话了，毫不夸张，炎拓觉得，几乎就是在刹那之间，她脸上的血褪去，连嘴都蒙上了一层灰。

从未见过她这样，前所未有。

她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张照片，攥着手机的手指渐渐青白、骨节凸，足见力之大。

炎拓朝屏幕看去。

没错，是那个瘸老爹，一般来说，人上了年纪，面目也会相对慈祥柔和，但他不，横眉竖，一张老脸上，有一剑弩张式的劲力。

他说：“就是这人，林姨，你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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