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大概是说他坠车的事。

炎拓：“彼此吧，上菜？”

“上菜。”

炎拓拉了拉墙上垂的叫铃，很快，伙计就把菜送到了，都是小碟卤味，、肚、小龙虾、翅、生米、豆、海带结、藕片等等，另外还送来半扎啤酒、一壶茶并两个杯，外加一个装满开的壶——这架势就是慢吃慢聊、茶不够自己添的意思，吃它三五个小时没问题。

伙计去的时候，把楼梯旁侧的一个推拉门给拉上了，别看只薄薄一扇门，外间的喧闹声立时就小到几乎听不见。

炎拓俯从脚边拎了个纸袋过来：“给你的。”

聂九罗接过来看。

是她落时遗失的所有东西，但只要损或者不能用了的，都依原样或者更价位换了新的，所以包是新包，手机也另附了一台最新款，当然这些都不是重，聂九罗伸手去拨了几，看到自己的匕首，松了气——别的都可以丢，这个不可以，独一份的。

甚至，她预备再见面时让炎拓吞去的那个弹扣也在——他应该是不知她留着什么用的，还是依样放来了。

聂九罗不动声，把纸袋搁到一边，等着炎拓继续表演。

果然还有一幕，他脱掉夹克，又低，自后把T恤给拽脱了来。

呵呵，脱衣服了，想搞什么？

聂九罗盯着看，她倒是希望T恤掀起，的是膘五，不过炎拓肩背宽圆，肌结实，材这块没得挑剔，况且，他这年纪，本就是男人骨业已成、且最健蓬的时候。

片刻后，她移开目光，知炎拓想让她看什么了：他上有伤，虽然大多已经结痂，仍旧目惊心，条条，应该都是落在蒋百川手里时遭的罪。

聂九罗不和他对视，目光落在茶壶弯翘的嘴上：“我只负责移，别人了什么，我没法控制。”

炎拓同意她这话：“但是，没你中间力，我也不用受这些罪。就不脱了，上还烂了一块，医生拿刀把烂掉的分一刮掉的。”

聂九罗抬：“所以呢？”

“所以，当你落在我手里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对你同样的事，哪怕只是拿刀在你脸上划上几。”

这话好像没得反驳，聂九罗手指压住茶杯的边沿，压得杯底翘起、在桌面上打转玩。

炎拓两只手伸T恤袖，又把衣服穿了回去：“但是我什么都没，只是送你回家。聂小，我送了你一份大礼，我想图回报。”

第26章 ⑩

聂九罗早就猜到了：炎拓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来的,他想探知一些秘密，问不，来的又不用,所以，使了这么迂回的一。

的确是份大礼,大人,易地而,如果这一次是炎拓折她手上，她会怎么？她会把人给蒋百川，嘱咐他加镣上锁、千万别让人给跑了——不敢说炎拓这辈就烂囚室里了,但至少三年五年,是见不了天日了。

作为敌人，他的确可以对她造成任何伤害，而今秋毫无犯,你敢说你一都不买账？和她的命相比，几个问题算得了什么呢。

而且,炎拓问的问题,诸如“狗牙是什么东西，‘扎芽’是什么”,她反复斟酌过，答得到位,不至于暴什么。

她旧话重提：“你跟他同同，他是什么，你居然不知吗？”

炎拓回了句：“突然有一天，他们就在你边了,他们不说，你怎么会知？”

聂九罗心里一动,背上生凉。

她用的人称代语是“他”，而他回答的是“他们”。

以为只此一例，没想到居然是汹汹一窝。

“你来找我，他们不知吧？”

炎拓：“不知，也不知你。”

聂九罗一怔：“那他们就没问你是怎么事的？”

“问了，我说车过板牙，被人麻翻了。反正狗牙现在昏迷不醒，又没有其他人证，黑白真假，我一个人说了算。”

聂九罗心加速：难怪她担心自己暴了之后后患无穷，这后患却迟迟不到，原来是炎拓于私心、把她给真空了。

也就是说，他要向她打听一些事，却又不希望同伙知他的这些小动作。

“你跟他们之间，有矛盾？”

“聂小，偏题了，这个不关你的事。我只想打听一些信息，然后，大家就两清。”

聂九罗盯着他看了会，终于从筷筒里拈起一双筷，倒了开来。

炎拓暗暗松了气，她肯开吃，这饭局就算成了。

他俯捞起一瓶啤酒，在桌边磕掉瓶盖：“你喝酒还是喝茶？”

聂九罗抓起茶杯摆过去：“给斟酒。”

***

两人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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