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柔笑得愈发温柔：“我猜也是，你们年轻人会玩。你早就大了，那个聂小还那么漂亮。”

林喜柔都快走到门了，忽地又想到了什么，转笑着看他：“对了，你跟我说遇到个老朋友、要聚一聚，那个朋友，就是那个聂小吧？”

“至于相……林姨，我语文和术都一般，描述不到贴切，画也画不来，只能说‘睛大、人矮’这类大概的，估计对你帮助不大。”

林喜柔垂在侧的手蓦地一攥：“鼻灵？”

边上的林伶飞快地瞥了炎拓一，又低去看自己的手。

……

林喜柔的印象中，还从没听过炎拓这么贬损人，愣了几秒之后，忍不住轻笑声：“那位聂小，是得多糟糕啊。”

“我只见到了袭击我的那几个，因为打过照面，他们见我的时候不遮掩，分别是大、山、华嫂、一个瘸的老，另外还有个叫雀茶的女人，但应该不是真名。其它的人都包得严实，只看得矮胖瘦。”

还有什么针筒，又是怎么回事？”

林喜柔面上依然带笑，蜻蜓一句话带过：“听他们胡说，那是他们嘴不净。”

炎拓摇：“不是,他们刑讯我的时候，我隐约听他们提过,好像是说我车上……有味。”

林喜柔眸中掠过显而易见的失望，顿了顿才说：“没事，晚你把这几个人的型、容貌还有特征都说给熊黑听，有多少说多少，有总比没有好，剩的，让他想办法去跟。”

想清楚了这一节，聂九罗也就把心放了，只是从工作室的一尊泥塑之上取了一把匕首，白天放在手边，晚上在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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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拓说：“林姨，你知的,我车上一向很净，怎么会有味呢？反正，我自己是什么都没闻到。”

炎拓了：“林姨，有什么问题吗？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件事特别关注的样？”

林喜柔一怔，旋即又笑：“废话，你们不明不白伤成这样，我能不在意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小拓，你先休息吧，你养好比什么都重要。如果再想起什么，记得跟我讲。”

和蒋百川通过电话之后，聂九罗着实张警惕了几天，但转半个多月过去了，桂树从挂到落、卢的桂酱都熬好装瓶放冰箱了，仍是太平无事。

***

说话时，他着意观察林喜柔的面，果然，听到最后,她表不大对劲。

“板牙那几个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袭击你，你是不是了什么、自己都没察觉？”

希望狗牙能晚醒过来，越晚越好。

炎拓轻描淡写，刻意模糊时间先后：“那是事之前了,我连着几天很累，疲劳驾驶,撞到路基去了,索就在那睡了一觉,估计睡得太死，那人当我是昏迷了。针筒是我拿来对付孙周的，就是跟你提过的、狗牙抓伤的那个人——你不是说,狗牙只要伤人,哪怕只是抓破了一，都得一并带回来吗。”

泥塑塑的是反弹琵琶的飞天，姿态袅娜，衣袂飘飘，不过并不等、一米来，匕首就是藏在飞天反弹着的那把琵琶里的——外观上绝对看不来，应用了古代的销机关技艺，依特殊次序拨动音箱上的几弦线，里藏的细匣就会自动启。

泥塑和匕首，都值得一说。

林喜柔都放话要他“先休息”了，其它人自然也不便再留，林伶再度起，熊黑伸手开门。

“只是，你怎么会把人家扔在山路上呢？”

炎拓想了想：“倒也不是，听他们话里那意思，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闻到，只有那个叫大的鼻灵。”

是嘱咐过，她的原话是,这伤，外的医生理不了,带回来,我们自己有办法。

她说着便站起。

炎拓心舒了气，这才发觉这一番对答，自己的掌心已经汗了。

匕首不大，乍看很普通，不到二十厘米，宽不足一寸，厚度适中，方便贴存放，这是把“剑中剑”，里还了把更小的——通没有任何纹雕饰，只握柄上有篆的小字，外的是个“生”字，里的是“死”字。

有千年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炎拓那要是过个一年半载才来报复，这一年半载她就不过了？

炎拓心一凛，脸上却半分都不，还窘迫地笑了笑：“是，其实她不是什么老朋友，也就是路上遇到的，有觉，林姨你懂的。”

炎拓冷笑：“有些人，看起来不错，相起来，完全不是那回事，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是抬举她了，忍多一会都受不了，扔山路上，已经对她很客气了，林姨，不提她，扫兴。”

话一，她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立把话岔开：“他们有多少人，你见过的，都还记得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