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半是华嫂了，炎拓沉默半晌，说了句：“熊黑不该这么。”

林伶接：“是啊，林姨狠狠骂了他一顿。他这一烧，线索都没了，还打草惊蛇，那个大，再也找不着了。”

炎拓脑里忽然闪过一丝什么，太快，没抓住，只是意识问了句：“线索都没了？”

“对啊，”现在说起来，林伶还有忿忿，“那个村，本来就没住多少人，救火的都没几个，打听来，猪场是外乡人租的，什么名姓不知，遇到个拦车的，还是个傻，你说熊黑是不是手贱？就因为那女的咬他胳膊一块，他就把人撂火里去了——你至少先话来啊。”

炎拓没吭声，脑里还盘桓着那句“线索都没了”。

林伶没注意到他的反常：“幸好还有你，你要不醒，那真是一筹莫展了。”

炎拓嘴有：“狗牙没说什么？”

林伶摇，再次压低声音：“我没见到，不过听熊黑的人说，狗牙似乎是死了，不知真的假的。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农场地二层……”

她没再往说，突地打了个寒噤，不安地朝门的方向看了看。

炎拓低声说了句：“那件事，能不提就不提。”

林伶赶，似是觉得话题太沉重，刻意说轻松的：“对了，你嘛把人家漂亮姑娘给扔了啊？”

炎拓没反应过来：“什么扔了？”

林伶抿嘴一笑，掏手机，翻张照片朝向他：“这个聂小啊，起初实在没线索，林姨还说要查她呢。”

然后大现，顺藤摸瓜，找到了炎拓和狗牙，聂九罗这条线，也就自然被认为是没什么价值、丢开了。

炎拓盯着那张照片看，那其实不单纯是照片，是张杂志刊页，聂九罗穿着经典蓝的棉质吊带、黑束的灯笼，赤脚倚坐在旧式的木质窗扇边，略低了，蹙眉凝思，窗外是虚化的绿树，两只手上沾了不少泥渍。

随意中有很闲适的，这是张很成功的工作间隙抓拍。

“杂志图？”

林伶：“她在雕塑的圈里还有名，网上搜到多。”

炎拓结微微了一，也顾不上不便，手臂撑着欠起：“其实，她……”

话还没说完，门一被推开了。

在这儿也好，在植场也好，不敲门就直的，只有一个人。

林伶脊背一激，立刻站起：“林姨。”

来的正是林喜柔，行匆匆，风尘仆仆，即便眉有忧，都不减她半分容光。

她后站着熊黑，如一截铁塔，已经到了穿外的季节了，他却只着一件上书“惹我试试”的短袖白T，被一黝黑的腱撑得绷，右手小臂上，纱布厚扎了一圈。

纱布扎围着的，估计就是被咬掉了一块的地方了。

炎拓躺回床上，也叫了声：“林姨。”

林喜柔笑着走过来，坐到炎拓床边：“终于醒了，刚遇到吕现，他说没什么事，休息一阵就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抚摸炎拓的脸。

炎拓意识想避开，又忍住了。

林伶了句：“林姨，你来得正好，我刚把我们这边找他的事给说了，正想问问他那的。”

林喜柔嗯了一声：“小拓，林姨问你事，很重要。”

这话一，屋里顿时安静，守在门边的熊黑看了看门，又“咔哒”一声加上了保险。

炎拓先开：“狗牙没告诉你吗？”

林喜柔叹了气：“你这趟是遭了罪，但跟狗牙比，那是小巫见大巫了。他没三五个月醒不过来，你告诉我，是谁伤得他？”

说到最后一句时，她把手缩了回去，途中蹭到炎拓的面颊，炎拓觉得，她指尖比几秒前要凉。

方才脑里闪过的那东西突然清晰：“线索都没了”，“幸好还有你”，“狗牙没三五个月醒不过来”……

也就是说，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说什么都是事实。

他一颗心猛，吞咽一唾沫，在最后一刻了决心：“我没看到。”

熊黑了句嘴：“猪场有五间牢房，他和狗牙没关在一起，估计两人都不知对方什么遭遇。”

林喜柔又问：“你是怎么落到他们手里的？”

炎拓说：“实在也是意外的，我回程的时候，导航了故障，走错路、去到的板牙。”

“我车问了个路，也就只问了个路。上车的时候，有三……四个人吧，忽然同时攻击我，其中一个，往我颈后了针，应该是有麻醉效用，我很快就失去意识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猪场地了。”

第20章 ④

林喜柔沉：“那个老钱说你撞车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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