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的震惊，倒也不比聂九罗来得少。

炎拓没吭声，他盯着狗牙的后脑勺看，经过一天的闷盖，箱里有腥，还有臭。

聂九罗一脸纯良，心里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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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俩，的确是一伙的。

狗牙吓成了怂，声音又尖又细，就差鼻涕泪齐飞了：“我说我说，昨晚你骂我废，说我被住孙周边上那女的看到了，还画成画儿给警察了，我来了气，想……想找她算账来着……”

炎拓一怔，手上劲力微松，不经意地瞥了聂九罗一。

狗牙像个虚弱的病人，又慢慢窝回行李箱里，齿不清：“就是一不小心，我疼……”

炎拓终于开了：“酒店房间里没有危险设施，你真是在屋里伤的，早嚷嚷开了，会一声不吭？你昨晚上，是不是去过？”

第12章 ①①

狗牙混地回了句：“一路颠，又撞车……我难受，歇会再起来。”

刚才代的？狗牙愣了一，才反应过来：“清楚，你说要去一趟，让我看好孙周和这个女人。”

这场景太诡异了，聂九罗发麻：怎么不是炎拓还是狗牙，都不提包扎伤的事呢？这是戳瞎了啊！

炎拓说：“你放。”

他盯着狗牙看了好一会儿，才问：“你睛怎么回事？”

“不说实话、当我蠢是吗？林姨说了，你老实，我是来接人；不老实，我就是来运尸。”

顿了会，他伸手去，一把揪住狗牙的后颈，生生把狗牙的脑袋拎了起来。

聂九罗脑里嗡的一声，险些叫声来。

这话一，屋里静了几秒，狗牙不哼唧了，龙慢吞吞地滴着。

“看好就行，别动人家。”

他不认识聂九罗，因为从到尾都没在光亮见过她，只在黑暗中迎撞上她过来的铅笔，笔尖锐无比，以至于那一瞬间，都未曾觉到疼痛。

这个狗牙，就是她在窥视镜里看到过的那个丑男，不过，他现在跟之前，得不太一样了——他的左窝，已经被戳成了个发黑的血窟窿。

过了会，他终于把自己回去了，还伸手拉合了箱盖，不过没盖严，箱盖被起了一指多。

——这俩之上，还有个叫“林姨”的。

屋里又静了几秒，炎拓收回踏在狗牙背上的脚，狗牙咙里挤一声得释似的嗬，手忙脚地往行李箱里爬，箱被他扒拉得颠落不定，像被浪推拱着的小船。

聂九罗心狂，好在还能迅速判断。

——炎拓是能着狗牙的，但狗牙显然另怀机心，有事瞒骗炎拓。

末了，他的目光落在了聂九罗上。

狗牙慌里慌张：“没，没有，我就是不小心，是牙刷，牙刷戳到了……”

他的独就从这隙中警惕地往外看，看到炎拓的靴，靴上的铆钉泛冷的古铜，还看见角落的底，坐着个反剪了手的女人，也穿靴，靴底的防纹清晰。

“我爬窗去的，不知是在哪儿，脚一，窗上有铁丝，一就戳我窝里……我怕你知，我就没说。”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天旋地转，再然后，耳边一声砰响，整个人砸落在地上，前都砸起了金星——是炎拓一手掀翻了行李箱。

该代的都代了，但炎拓总觉得还有些不放心，他往洗手间里巡视了一会，试图找寻疏漏或者隐患。

炎拓心生疑：“狗牙，你来说话。”

狗牙赶应声。

“我刚才代的，都清楚了吗？”

聂九罗还没反应过来，炎拓已经一脚踏上狗牙的后背，整个的重量都往这条上倾，压得狗牙一气险些没上来，这还没完，他从后腰枪，枪往抵压狗牙的后脑，力很大，狗牙的一张丑脸几乎在地上挤成了平板。

她就是了，最大的隐患。

狗牙支吾：“我昨晚上不小心，戳到了。你这样，我…………”

这么重的伤，脸上的痛楚之不可能是装的，炎拓松了手：“怎么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