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上去呼顺畅的，不像是受了伤气息滞重，聂九罗意识看向副驾。

公仔鸭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很显然，它那板，跟安全带两不相合，撞击发生的时候，它掉到车座去了，还是倒栽葱、朝天的那。

而在公仔鸭的边上，有什么东西泛着金属冷光。

聂九罗扔了石，拨开安全气，探把那东西捡起来。

是枚手压式注针筒，但跟医用一次的那不一样，针偏，不锈钢嵌玻璃刻度的筒，刻度里还剩了大半的针剂，呈淡褐，一漾一漾的。

再拈转筒，看到背面靠上的位置打着钢印，一般不锈钢制品打钢印，要么是品牌logo，要么是“304”字样以示质量，但这个钢印，打的是个小篆的“火”字——不认识小篆也没关系，因为火的篆和现代字差别不大。

老钱倒一凉气：“这……毒啊？”

他没见过毒品，也没见过是怎么的，只从新闻报中知有“注”这方式——见炎拓昏迷不醒，聂九罗又拈着针筒一再端详，不自觉地就开始往不好的方向设想了。

聂九罗有好笑，她示意了一针：“径都超一毫米了，这么，明显不是给人用的。”

说着，目光落在了炎拓后颈之上，他是趴着的，后颈的针孔并不难找。

听她说得有模有样，似乎还专业，老钱不觉松了气，正待说些什么，就听炎拓闷哼了一声，艰难地抬起了。

老钱又是惊喜又是张：“小，小兄弟，你没事吧？哎，哎，你别动啊……”

炎拓只觉得耳边嗡嗡的，说话声很吵，痛裂，前一片明暗不定，发飘，地也好像不是平的了、左右倾来歪去，他摸索着解开安全带，一个跨大步了车，踉跄着险些摔倒，勉站定之后，胃里一阵恶心上涌，俯撑住膝呕了两声，糊着问了句：“这哪啊……”

老钱是真心，作势虚张着手，跟随时要护犊的大鹅似的，生怕他摔了：“小兄弟，你撞车了，别猛走，最好别走动，来来，先坐，慢慢缓缓。”

横竖已经有老钱专人看护了，聂九罗也懒得再上去凑闹，她移转照明灯照向车后座，灯光笼住斜歪着的行李箱。

老钱的话犹在耳边，“箱里肯定有值钱东西”。

能多值钱呢？满箱钻石吗？

她斜乜了一炎拓，他正背对着这边、疲惫地席地而坐，低垂的埋在耸起的肩胛之间。

老钱向她喊话：“聂小，车上有吗？他这……迷迷瞪瞪的，神志不清了都，喝可能会好。”

聂九罗欠蹬车，四扫了一：“没有……”

话未说完，心猛然一凛。

车是一连厢式的，刚她站在车外，看不到后车厢，而今，又有照明灯，看得一清二楚：后车厢里有个帆布袋，廓形状有些不正常。

帆布袋？

她脑里仿佛闪过快速剪切的镜：帆布袋，在兴坝乡，炎拓用力扔后车厢的那个；前一晚，貌丑男从孙周房里来，手里拎的那个。

是同一个吗？越看越像。

她心打鼓，又快速回看了一炎拓，还好，他抬手撑住额，还没完全清醒。

聂九罗迅速跨后座，后座的靠背很，人想翻过去有些困难，她扶住椅背，尽量前探，同时伸手臂、努力去够帆布袋的拉链。

一次，两次，她腰腹的肌都有拉扯得生疼——再一次努力时，终于哧啦一声，将拉链拉开了约莫十来公分。

孙周那惨白而了无生气的脸仿佛是忽然来的，就嵌在拉链的开，被灯光一照，白得浮而又透明。

聂九罗一炸，好在人还警醒，听到外有动静，立刻回。

是炎拓，他扶着，脚步虚浮地正朝这边来，边上没见老钱，也不知哪去了。

现在再去拉合拉链已经来不及了，聂九罗装着若无其事，同时不自觉地挪移了一，试图挡住炎拓的视线。

炎拓到了车边才看到里面有人，不由皱眉：“你……谁啊，在我车上什么？”

聂九罗笑：“我找，我……朋友呢？”

“拿去了，我车上没……”

说话间，他一只脚已经蹬上了车，就在欠起、钻车的半途，周骤然一。

这“”的状态，连聂九罗都知到了。

这状态不难理解，就好比一个睡过了的上班族，前一秒还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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