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罗意识抬，目光却被斜前方不远、炎拓的那辆白越野车给引了过去：炎拓也在，正打开车门，把她见过的那个大行李箱搬车后座。

停车场里就这么动静，老钱也看见了，“嚯”了一声，说：“箱里肯定是值钱东西。”

聂九罗好奇：“你怎么知？”

老钱的回答颇有理：“他那车那么大，有多少行李后车厢都了——行李嘛，不是一般都放后车厢吗，哪有放车后座的。不是值钱的，也用不着这么宝贝。”

……

车上路，老钱继续开展工作：“聂小，我们今天要去隔县，走省，来回一百多公里，两座观，一座和尚庙。你看那张路线图，就是有公路的那张。”

聂九罗依言找到那张。

“你有没有注意到，省边有个村，名字怪特别的？”

聂九罗瞥了一：“是那个‘板牙’村吧？”

在周围“七里桥”、“李家沟”、“王家营”等地名的衬托，“板牙村”这名字，如清一，相当突。

老钱兴致：“你知它为什么叫‘板牙’吗？”

说实在的，老钱这一句接一句的，转场生，颇像背台词，聂九罗想笑，不过人家如此投和卖力，她也不好打击对方积极：“为什么啊？”

很好，游客发问了，怕就怕客人不合、自己全程唱独角戏。

老钱说：“这名字有来历呢，两个说法。一是村里井不好，喝了坏牙，村里人人都大板牙。”

聂九罗笑：“这个……太牵附会了吧。”

坏牙的是有的，但那是一坏坏一嘴，没听说过能准打击大牙的。

“另一个说法，咱这不是多山吗，板牙村也背靠着山，那山竖面平，中间裂直，看起来跟两颗大牙中间的牙似的，所以叫板牙村。”

聂九罗问他：“你去过吗？”

“一般人都不会去的，也就名字好玩。小村，没什么风景……”说到这儿，老钱心中一动，“聂小，你是不是想去看？有兴趣的话我就半路绕过去，也不费事。”

聂九罗摇：“没兴趣，你最好也别去，听着不吉利。”

老钱起了好奇心：“为什么啊？”

“你不是说村背靠着山、山像两颗大牙吗？牙连着嘴，村落在嘴边，像要被吞了似的，风不好，晦气。”

老钱啧啧了两声：“嗯，是有理。”

心里却想：这个聂小，年纪轻轻，怎么信这些玩意儿，还迷信的。

***

炎拓车上省。

这条不是速公路，没收费站，他一边开，一边从车的后视镜里看车后座，那个大箱斜在车后座上，很扎。

又开了会，后车厢里传来奇怪的声音，窸窸窣窣，偶尔撞击，没什么规律。

炎拓皱了皱眉，凝神看前方公路：省隔离护栏的铺设并不完善，而且路边会有通往县乡线的岔。

很快，他就将车驶了县，又转最近的乡，总而言之，只要还能走车，哪里偏僻往哪开，最后把车停在了一片僻静的小树林边。

炎拓在车里坐了会，没着急车：这季节，树叶将黄不黄，已经透了几分萧索，远是个靠山的村，很平静。

确信四周“净”之后，他车打开后车厢，后车厢里有个帆布袋，正动得厉害，里显然装了活。

炎拓拉开袋拉链。

正奋力挣扎的孙周一僵，抬看向炎拓，他嘴贴了宽胶带，发不了声，只能拼命眨晃，满哀求。

炎拓拎车载药箱，取了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纱布在手，从一个没贴标的塑料瓶里倒些药浸了，捂向孙周的鼻。

孙周挣扎得更厉害了，然而砧上鱼、受制于人，很快，他的挣扎就弱了去，半分钟不到，人已经彻底安静。

炎拓把药瓶放了回去，关好后车盖，顺势掸了掸手，同时习惯地四扫视，目光由近及远、由低而，又蓦地收回，压在几十米开外的埂。

因着光的关系，那里有镜片的亮光，经验判断，要么是镜片，要么是望远镜片。

那里有人。

真是晦气，特意挑僻静没人的地方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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