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时候，越得沉得住气。

虽说太皇太后近些年不再手后之事，一应事务俱由佟皇贵妃打理，但所有人都知，若是她当真了手，后必是要见血的。

听了太皇太后的话，佟皇贵妃便知，自己这次定是会把德妃得罪死了。但既然是太皇太后发的话，且又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别的她也不在乎了。若是能护住她的女儿，便是将后里的妃嫔们全得罪一遍又有何妨？

幸而这回那动手脚之人只是给两个娘吃了些韭菜，让两个娘不来。若是那人给两个娘投-毒，让两个娘的也带了毒-素，会有什么结果，佟皇贵妃简直不敢想象。

“还是皇祖母有法，哪里像臣妾，遇事便慌了神。”佟皇贵妃小小捧了太皇太后一：“是臣妾的心，她但凡有什么不好，臣妾心里就跟被刀割了似的，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第3章

“招！”太皇太后：“将那名女、指认女指认以及永和那名太监都寻来，此事必要查个落石！”

德妃低眉顺首，规规矩矩地等着太皇太后唤她起来，没有半儿焦躁的绪。

他们先是为两个娘诊了脉，而后又问两个娘近几日吃了些什么，经过仔细探查之后，两个太医有了底，去回太皇太后与佟皇贵妃：“两位娘的餐之中有少量韭菜，与其他菜混在一，极易被忽略。这韭菜吃多了，对产不利，想来两位娘已吃了半月有余，量才会一日比一日少，直至产不来。”

佟皇贵妃闻言，又惊又怒：“为防之了差错，两位娘的吃都是由小厨房单独的，似韭菜、麦芽这等阻碍产之，本是严令禁止小厨房给娘吃的，两位娘的餐中怎么会有韭菜？去，给本查查，到底是谁的！”

太皇太后一板起脸来，谁都害怕。虽说她老人家这些年来渐渐不怎么前朝与后的事儿了，但她当年于群狼环伺中扶持先帝上位、罚先帝妃董鄂氏的那些个雷霆手段，后中没人敢忘。就是如今，康熙帝还会时不时在政事上请教这位祖母。

她心中一，知太皇太后果然是疑了她，否则，用不着刻意为难她一个小小的妃嫔。

德妃行至时，正是一派严肃，底的女太监们连大气儿也不敢。

谁知没多久，中又有人来传消息说，有人举报她中的一名小太监参与谋害八公主，德妃愤怒至极：“走，摆驾。有人自己照顾公主不利，便想着将责任推给别人。本要是再不去太皇太后跟前辩白一番，只怕这屎盆就要被扣到本上来了！”

“回禀太皇太后，皇贵妃，那韭菜是一个名唤枝的女放的，有人看到那名女这几日与永和一名小太监接，但她本人并不承认。现如今那名女已经被押了起来，两位主可要招她来问话？”

先是有苏麻喇姑来向德妃借九格格的娘去给八公主喂，看在太皇太后的面上，德妃便是心中再不愿，也只得着答应了。

这等闱--私之事，历来最是难调查清楚。也不知有多少私，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

中有别妃嫔的耳目，佟皇贵妃不是不知。在她被诊断来有之时，她也认真清理了一遍，只是她素来弱，力不济，到底让人钻了空。

若是寻常的斗，太皇太后便睁一只闭一只了，可如今有人手脚都动到八公主上来了，太皇太后绝不能容忍。八公主关系着皇室气运，谁都不能动！

“你啊，如今也是母妃的人了，怎么还这样不稳重？”太皇太后这样说着，却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众人见了，对佟皇贵妃在太皇太后心中的分量有了新的认识。

太皇太后命人去宣太医，太医院自然不敢怠慢。很快，擅妇科的秦太医与王太医就到了。

行完礼后，半晌没有动静，德妃维持着福的动作，觉得膝盖有些酸麻。

思及太皇太后的手段，原本带着满腔怒意而来的德妃也将那怒火尽数收敛了起来，朝着太皇太后与佟皇贵妃行了礼：“臣妾参见太皇太后，参见皇贵妃。”

永和中

和挑选四个娘，两两为一组，喂小嘉和，每组不可吃一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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