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的孩，我现在想起来都心疼啊，就一个劲抱着我哭……真是命苦。”

安明玉大步走过去拿给他拦了一。

李阿姨摇，提到伤心事，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也难免红了眶：“没关系，哎，小越难得能到一个这样仗义的朋友，让你知也没事。”她抹了几睛，“这孩的父母在他初中的时候就车祸走了。”

“明玉？”安妈妈有些意外。

半晌，他摸手机打了个电话。

安明玉和他们夫妻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李阿姨表示他们还要上班，先行离开，临走前又握着他的手表达了一番谢。

她这才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程越的右边耳廓上还有颗红的小痣，很不起，他拨开他的发时不经意看见的。

“好，好。”李阿姨叹气。

脸净净，比刚剥来的煮还一些，昨天夜里那样近的距离，程越躺在他怀里大半个晚上，他连对方脸上的小绒都快能数清楚了。

李阿姨喃喃：“我就觉得是老天爷嫉妒他生得太好了，太有灵气了，就狠心让这事去磋磨他。”

安明玉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把心里的疑问说了：“请问，程越的父母……”

电话那沉默了几秒：“应该有，但我得去找找。什么事了？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他一开，面前两人的表都是一变。

“有不用的一次杯吗？”他问。

安明玉心里明白了大半：“抱歉，我多话了。”

安明玉嘴角扯了一：“不是。”他顿了几秒，“妈，国庆节快乐。”

他站在门半天，还是没忍住从袋摸了烟来。

话说到这，安妈妈也知他的格，没再问了：“行，景区的事你帮你爸爸多照看照看，自己在外面也注意安全。”

“没事。”安明玉的目光落在远，“您找到了发我一份。”

“嗯。”安明玉把烟盒在手心，“我去台，台可以吧？”

隔着病房的玻璃看了一依旧熟睡的人，安明玉垂睫，心里说不是什么滋味。

“别在小辈面前唉声叹气的，像什么样，不吉利！”李叔叔不赞同。

“是还惦记着那件事呢？”安妈妈笑他，“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孩当年又没来，就算当时给他压了你一，你也大度一。”

“可以的。”

间的事你就不要多了，他们会知解决。”

这样一个人，站在Z市他尚且觉得委屈了，怎么想也不适合沾上烟味。

刚才李阿姨讲的那番话来来回回在脑里转了几遍，他叼了一会烟，刚要着，莫名就又想到了程越的睡颜。

“先生，医院里不能烟。”旁边有护士提醒，看见安明玉的脸，又愣了一，有羞涩地低。

安明玉咬着烟，心底盘旋的那躁郁慢慢消散。

“妈。”安明玉把那支烟摘来，折了折，丢塑料杯里，“您那里还有我第一次参加少年班的名单吗？”

护士给他找了一个塑料杯，安明玉就拎着那只小杯，走上台，侧靠在围栏上。

“现在老程啊，是他唯一的亲人了，还好这次能过来，我只希望他命百岁，再多陪陪小越这孩。”

“好。”安明玉垂眸。

“当年小越可是我们这整个街坊最聪明勤奋的孩，从小就学习就尖，他父母也都是文化人，都是从Z市考去的，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啊，咱们这里可没多少。小越他初中就被选了一个什么……少年班，我们都说这孩前途不可限量哩，他妈妈在三街那的大酒店里办了酒席庆祝，结果路上了这样的事……”

安明玉眉微不可察地皱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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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他回到病房里，一打开门就看见程越在翻，险些要摔到地上去。

她像是总算找到了一个人能倾诉，一打开了话匣。

安明玉梭了几手指，像在回味肌肤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