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幽君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拧起眉：“你别在这时候……”

司南星正要笑，他忽然拉近司南星，附在他耳边说，“但我会跟你一起去。”

他一气，再睁开，“我断不会让你的死蒙羞。”

司南星站在功德边缘，只要抬一抬，就能踏去了，烛幽君站到他边。

“他或许都算好了。”

“就是要趁现在多调戏你两句。”司南星斜看他，“不然就没机会了。”

“我也没想过英雄。”司南星张开手，保持着平衡在背上站起来，“只是一不小心，走走到这儿了。”

司南星指了指天上：“你可不能跟那个凤凰学，我死了便是死了，认命了，不诈尸，不复活，更不要害其他人。”

烛幽君他的手：“为何非得是你这个英雄？”

“只要我放弃成圣之路，舍弃这条命，就能力挽狂澜，撑功德于将倾，还天以太平。”

烛幽君冷看他：“嗯，都疯了，我们妖怪不都这样？”

司南星讶异地挑了挑眉：“烛幽君你听到了吗？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喊我名字，平常都是师弟、师弟短的。”

烛幽君缓缓闭上睛：“我明白。”

“你也没有转世了。”烛幽君看着他，“半斤八两。”

司南星没有挣开他的手，反手用力了他的掌心，和他短暂肩并着肩，指了指天上还在纠缠不清的凤凰和天帝：“我跟你说，烛幽君，这狗天，实在是狡猾得很。”

“你倘若当真要去，当真要死。”

他猛然转，枪抡动，把妄图追上来的敌人拦在枪风之外。

渡厄君一声，壳骤然伸一条尾，抡动之间，山崩地裂，天地震动。

烛幽君冷淡往看一：“我因他而生，也不惧与他共死。”

“当年天问站在转机之前，他只要放弃那条通天大，就能一转战局，带着自家军士，走向新的可能。”

他说完，耳朵有泛红，像是不好意思般清了清嗓，故意摆一本正经的表，以掩盖自己刚刚说了麻话的事实。

司南星无奈地笑了笑，正儿八经地对他说，“烛幽君，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烛幽君也没回：“不必理会。”

烛幽君往回看了一，不再理会讳恶君的纠缠，梅开二度，再次一脚踹在他脸上，踹得他翻了几个跟落地面。

渡厄君带他站到功德前，原看时这就像一条细的光，走了才发现，这得很，几十人合抱都未必能圈起来，勉算是有承接天地气运的架势。

“你疯了不成！”

烛幽君被他噎了一句，有些说不话来。

司南星叹了气：“可惜，你要跟我一起去，就拿不到我给你留的礼了。”

“孟山吾！”讳恶君面急，“你当真要送他去死吗！”

司南星叹了气：“其实还是有舍不得。”

烛幽君微微：“嗯。”

讳恶君气急败坏：“你！”

烛幽君微怔，司南星挪过去一，把手放在心，小声说，“那我就算活来了，也得心疼死了。”

讳恶君和烛幽君短兵相接，他咬牙切齿：“你当真是疯了，恨他的人要他活，的人却要他死……烛幽君，你当真觉得舍了他一条命，就能修的好这功德了？”

司南星歪看他：“你当真要跟我一起去啊？我听说妖怪可没有投胎转世了，你……”

，一个什么通天之也好，我去将天撑起来，你别选这条路。”

“他没踏上那条路前，就是一介凡人！他这是自不量力！”

司南星定定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那我多舍不得啊。”

讳恶君有些恼怒，手的小妖怪和灰蛾蜂拥而至，要拦住渡厄君的去路。

司南星也就笑起来，他正要抬脚往里落，后响起讳恶君气急败坏的呼喊：“司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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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幽君看着他，缓缓眨了眨，许久之后，才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如今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