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往侧一挑，一只摇摇晃晃的飞蛾，悄悄落到了司南星的剑尖上，他笑了一声：“嘘，我可是来帮你指路的。”

垂方一剑斩，半不信：“呸，你会那么好心？”

“你这臭虫说的话，本一句都不能信！”

“人家病急了都得投医，说不定，小老板就会听我说两句呢？”那晃晃悠悠飞着的蛾，左摇右晃，逗着垂方玩一般绕着司南星飞，“你还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你以修护功德，你这一功德，恰好够补这功德，就是可惜了，得便宜天帝。”

“你就给他了垫脚石，让他坐稳了半圣的位置，不过……这天底的人就不用遭殃了，烛幽君，也不会再受这烈火灼烧之苦。”

他声音带上几分蛊惑，“你不想帮帮他吗？”

“这黑火乃是心火，只要心有执念，沾染到就会钻心似的疼，他表面不显，如今一定可疼了，你怎么忍心呢？”

司南星了手腕，但却忽然轻声笑了笑：“这应当不是讳恶君想要的结果吧？”

“你哄我去修补功德，孟西洲可就回不了了，讳恶君会生气吧？”

灰慈笑了一声：“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但我又不想孟西洲活，我恨不得他和你一起死得净净，烟消云散。”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讳恶君只是因为还有一线生机，才走不去，得到知孟西洲再无可能复活，他也就不会执着了。”

垂方“啧”了一声：“你不会真在考虑着玩意的提议吧？你……”

“哎。”灰慈幽幽叹了气，“你看看这断裂的功德，要是烛幽君撑不住了，就这么倒去，连天都要塌来一半，天的民众，可怎么办呀……”

听他这副为天人心的语气，要是不熟悉他的人听见了，恐怕还真会以为，他是个多心怀天的大好人呢。

垂方气得牙：“别拦着我，让我砍了这臭虫！”

“不拦着。”司南星笑起来，“就是这玩意一向贪生怕死，我估计这次来的也不会是真，你就算斩了他，估计也就碎一个虫蜕。”

司南星抬起，回看了还跟着他的天，哄小孩一般说：“你回吧，我不会上去的。”

那通天大颜黯淡了一些，引诱般晃了晃，似乎在说，你这次要不上来，可就没机会了。

司南星笑了笑，把垂方随手在地里，自己一个人往功德那儿走去。

云浮山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渡厄君垂首站在他前，半跪来：“上来吧，小老板，我载你一程。”

那功德虽然看起来就在前，但实际上也不知远不远，司南星了，默默爬上了冥王专用坐骑。

“你想好了吗？”渡厄君有些沉稳的声音传来，“我总觉得看你生都还在前呢，如今，又要载你去送死……”

第125章 路

司南星看着功德越来越近，忍不住笑意，像是自言自语：“你看，这死法不就是面的吗？”

渡厄君像是没有听清，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

司南星摇了摇，没有再说话，烛幽君在他后叫了一声：“司南星！”

司南星遥遥回，看见他不顾什么招式，一脚踩着讳恶君的脸把他踹落地面，血枝桠蜂拥而上阻拦他的去路，他自己朝着司南星飞奔而来。

司南星难得看到他这么着急的模样，还觉得有些新奇，忍不住多看了几。

烛幽君奔到他前：“你……”

司南星在他开之前抢占先机：“你疼不疼啊？”

烛幽君一愣，等到司南星的指尖摸到他破损的肤，才后知后觉地摇了摇：“我不疼。”

“你、你别去。”

他拧起眉，握住了司南星的手，“我撑得住，渡厄君四足撑天两百年，我至少也能……”

渡厄君忍不住抬嘀咕：“我那时候天地远没有如此远，天清地浊尚未分开，这会儿可没有如此简单了，就算是大人手，也未必……”

“我说能便能。”烛幽君拧起眉，执拗地看着他，“就算要将我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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