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漱吧，”谢朝渊提醒他，“晌午之前应该就能结束，回去我叫人将车行慢一些，可以在车上睡，大不了今夜再在驿站住一晚。”

谢朝泠睫动了动，垂眸轻声应：“好。”

之后他俩一块用了早膳，谢朝浍那派人过来，促谢朝渊动。

谢朝泠重新易了容，愈加不显，对着镜看了看，谢朝泠不由笑：“这张脸更不好看了。”

谢朝渊瞧他一：“一会儿回来就卸了。”

谢朝泠扔了颗糖嘴里，再凑过去吻住谢朝渊的。

谢朝渊没动，眉目微垂看着他。谢朝泠笑了一，咬住谢朝渊，卷他嘴里搅了一圈，纠缠间那颗糖也被喂给谢朝渊，被他吞咽。

“甜的。”谢朝泠退开一些，依旧贴着他的笑，“好吃吗？”

“还可以。”谢朝渊。

卯时末，谢朝泠跟着谢朝渊门，与谢朝浍汇合后，很快混他们后的礼官队伍中。

谢朝渊回，谢朝泠果真就站在他视线范围，他一转就能看到。

之后祭祀队伍上山。

整座邺山都被划了帝陵范围，地面上的殿早已修缮完，宏大气派，规模比先帝乃至前几任皇帝的帝陵更甚，显见乾明帝在他的帝陵修建上足了心思。

辰时三刻，陵殿。

陵殿分外两殿，皇后牌位供奉在后殿中，谢朝渊与谢朝浍殿，行三跪九叩大礼、上三炷香，礼官燃蜡烛，将酒杯递与他们，他二人祭酒、致祝辞，相似的程要重复三遍，之后还要祭米、祭汤、祭茶，再接着跪读祭文、焚烧祭品。

谢朝渊与谢朝浍各怀心思、心不在焉，谢朝泠跟在后面礼官队伍中，不断重复起跪的动作，却格外认真。

直到有人闻到东西烧焦的烟味。

先是一个人，之后是好几个发现不对劲，后的队伍里开始现动，终于有人惊慌喊了来：“起、起火了！”

谢朝泠回，是靠近外殿的一烛台倾倒地上，火烧着了一旁的布帘，火势已迅速窜起，烟味逐渐在大殿弥漫。

原本应该开着的殿门却不知何时闭上了。

一众礼官俱都慌了神，谢朝浍起，沉声吩咐人：“去开殿门，叫人来灭火。”

谢朝渊快步走至谢朝泠边来，拉过他护着退到祭台后，远离起火的地方。

大殿越发了起来。

“殿门推不开，为何会推不开？！来人！来人！外有没有人！这里起火了赶开门！”

被谢朝浍吩咐去开殿门的几人惊慌失措地大喊，不断拍打门板，大殿门却仿佛从外被拴住了，纹丝不动。

殿中到是挂起的布帘，火势蔓延得愈发快，烟雾已弥漫整个殿，随可闻咳嗽呛声。

“起火了。”谢朝泠小声说，声音里听不有无慌和胆怯。

谢朝渊一声不吭，揽他在怀中，反应极快地拿帕扔祭祀用的茶里浸，捂住谢朝泠嘴鼻，不再迟疑，护着他往大殿门的方向跑。

所有人都挤到了殿门，试图破门。

候在陵殿外石阶的人这会儿才终于发现里的不对劲，冲了来救人，殿门终于开了，谁都顾不上上尊卑，仓皇逃命。

谢朝渊和谢朝泠被挤在最后，已能听到外王让他们在大声喊谢朝渊。

“快走。”

谢朝渊只说了这一句，环着谢朝泠终于走到殿门。

跨过门槛时谢朝泠脚忽然踉跄了一，谢朝渊伸手扶他，却被谢朝泠用力一推。

一个被推殿外，一个退回殿中。

谢朝渊霍然抬，门上彻底烧着了的房梁轰然落，挡在了他与谢朝泠之间。

谢朝泠平静看着他，一步一步往后退：“殿，再见。”

他轻启，缓声吐这几个字，里似有不舍，又好似那只是谢朝渊的错觉。

谢朝渊的双在那一瞬间被火烧得通红，不不顾想要冲去将人拉回来，脚一，浑力气像瞬间被，狼狈跌倒地上。

王让他们已慌张冲过来，将谢朝渊扶住。

“去、给本王去，拉他回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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