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龙涎香也是假的，普通甜香就能满足他。

谢朝泠想阻止，话到嘴边又算了。

“龙涎香不喜？”

谢朝泠没理他，端起粥，就着夹到面前来的小菜，慢慢吃。

“普通甜香就行，我喜那个味。”

谢朝渊看了看桌上的菜，十之一都未用：“这些不喜吃？”

卯时末，谢朝泠起，闻得窗外鸟鸣声，推开窗。

谢朝渊岔开话题：“伺候你的这些人可还用得习惯？还有什么东西缺的或是不满意的？”

被谢朝渊灼灼目光盯着，谢朝泠转开，想起昨夜这人那句打断，那或许确实不是一句玩笑话。

谢朝泠一阵讪然，这人真不讨喜。

“你知我识字？”谢朝泠好奇问。

东太为了迎合皇帝，也为掩饰自己真正喜好，骗过了所有人。

“本王就是看上你了又如何？”谢朝渊笑问他。

“恂王？”

谢朝泠问得直白，谢朝渊不赞同：“琳琅不必妄自菲薄，他们哪能跟你比。”

早膳用到一半时，谢朝渊过来，一撩衣摆，在谢朝泠侧坐，示意人为自己布菜。谢朝泠想着自己份，似乎应该放碗筷起给这人见礼问安，但他不愿动，于是作罢。

不过他说要跑，目前说来也无可去，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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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泠不答，脸上的表已经告诉谢朝渊，他不喜。

谢朝渊笑看着他，目揶揄：“你不识字吗？”

原来他的太哥哥喜清淡菜是假的，他真正偏好的是重味的咸辣菜，和那些极其甜腻的心。

王为他盛粥，小心观察他面，试探问：“这些菜不合郎君胃吗？”

“殿边人无数，何故就看上我了？”

第3章 “殿是想要我以侍你？”

王叫人打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谢朝泠想到什么，问：“昨日与我同来的那俩人呢？怎没再见过他们？”

“殿是担心我跑了吗？”

“恂王殿是陛第二，殿的兄。”

谢朝泠觉得这位恪王殿过于轻佻了些，不再与他说，低默不作声继续吃东西。

谢朝渊略想了想，吩咐人：“全撤去，换一桌来。”

谢朝渊手拂过他面颊：“乖乖待着，本王去去就回来陪你。”

谢朝泠又想到那被盖上白布抬去的尸，不动声问：“如若我真跑了呢？”

王低声：“昨日恂王殿问殿讨要人，后殿便让婢们将那二人送过去了。”

“你跑不掉的……”谢朝渊往前倾，依然在笑，谢朝泠好似又察觉到了其间的森然冷意，这人的气息已贴近耳边，“你要是敢跑，本王便打断你的。”

一夜微雨后，中黄叶遍地，天更冷了。

谢朝渊注意他筷的速度，轻勾角。

谢朝泠不亢不卑，他不记得自己是谁，即使跟前人份悬殊大，他也不怕这人。

谢朝泠目光落到墙角的香炉上：“香料换了……”

“你会吗？”

早膳用完，谢朝渊要去给皇帝请安，谢朝泠无事可，谢朝渊命人给他送来一堆书和棋盘棋，让他打发时间。

谢朝泠被盯得略不适，皱眉问：“殿不用膳？”

谢朝泠没理他，心思放到那些书册上。

外间的早膳已经上桌，很丰盛，也很清淡，谢朝泠坐，看着满桌寡淡无味的菜，没太大。

谢朝渊忽然抬手，拇指腹抹过他角，在谢朝泠防备目光中轻笑声：“沾到了，心屑。”

新一桌膳很快送来，这回酸甜咸辣天南海北的菜都有，谢朝泠重新拎起筷，果然有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