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施大礼：“皇后娘娘金安。”

“有劳齐大人。”皇后颔一颔首，“人可找着了？”

“找到了。”齐青边回话边摸那锦盒，给旁边候着的宦官。那宦官绕过屏风，又将锦盒呈与皇后，皇后打开扫了一：“是什么？”

“丹红散，民间常见的邪药。用后通舒畅，却极易成瘾。”齐青言简意赅地禀明，皇后了：“有法戒么？”

“……暂未听说。”齐青说罢，屏风后半晌无声。他不禁抬了，屏风后端坐的清瘦影纹丝不动，又过了须臾，才再度吐两个字来：“去查。”

齐青垂眸抱拳：“诺。”

皇后续：“平康坊那边，便先由你们镇着，一个都不许放。等四皇满了月，皇上就该旨回了，到时你再将那个兰馨押来，本要见她。”

“见兰馨？”齐青神微凝，略作迟疑，再度抬望向后面的影，“娘娘若打草惊蛇……”

“本会有分寸。”皇后淡声，“就不劳齐大人心了。”

齐青又问：“娘娘觉得是何人作祟？”

“本不知。”

齐青急：“此人若于谋划，娘娘……”

“齐大人。”皇后声音陡然一沉，齐青噎声，看到屏风后的人端起茶盏，姿态优雅地抿了茶，“后之事，大人不应多问。”

齐青气，没说完的话皆尽咽回。皇后也不再与他多说，回思一番，觉得该吩咐的都吩咐了，便看向边的女：“送送齐大人。”

“诺。”她边的女福，继而便想齐青行了两步，欠向殿门一引，“大人请。”

“臣告退。”齐青垂眸抱拳，就随着那女了殿。

此后又过二十余日，行中平静得见不着波澜。三月底，三公主先过了满月，赐名静舒；又过半个月余，四皇也到了满月的时候，赐名予曜。

皇帝没有挑选太妃抚养他。堂堂嫡，自是要养在皇后膝的。

满月宴过后的第三日，已在行之中住了近一年的众人终于起驾回。这一路原要行一天一夜，因有两个襁褓中的幼儿，便又行得更慢了些，直拖到了三天三夜。

当中那日的晚上，众人歇在了官驿。顾清霜刚梳洗一番，皇后跟前的人就来传了话，请她去皇后房中一叙。

官驿不大，上三层，大家住得都凑合。皇后的卧房在三楼，她在二楼，也没几步路可走。

于是顾清霜便也没带人，独自拾阶而上，随着那前来回话的人径直了皇后那屋，人将门推开，她迈过门槛，便见屋里也没留人，皇后独自坐在案前，桌上着几张大小相同的纸片，手里也还抓着一把纸片。

顾清霜上前福：“娘娘安好。”“淑容坐。”皇后畔勾起笑，目光却没顾上看她，仍旧盯着手里的纸片看。

顾清霜依言到她对面落座，她又神了一会儿，才抬起帘：“淑容在局中想不路的时候，会不会自己同自己棋？”

顾清霜浅怔，应说：“会。棋局随心而变，着着，便有主意了。”

“本的父亲也会。”皇后抿，起一弧明媚的笑，“本却不善棋，便也想了个差不多的法给自己用。”

顾清霜听得好奇，皇后指一指她面前扣放的那叠纸片：“淑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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