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外东南方向几里有女的八字同时冲撞了皇后与四皇。又以六壬细占，这女名中当有草木。

顾清霜听闻钦天监卜这卦就抹了冷汗――外东南方向几里，恰是平康坊。平康坊里皆是青楼，不仅女众多，以草木为名的女更是不少。然事关中与嫡，钦天监不敢不禀。奏章便百里加急地送至行，了清凉殿。

当今皇帝惯不是很信神鬼之说，只是钦天监这样煞有介事地禀来，倒让人不得不留几分意。皇帝便差了禁军去平康坊搜查，两日之查平康坊名中带草木的女共计四百二十七名。

这也太多了。

顾清霜心里盘算着，叹皇后这障法玩得实在是好。

她瞧得皇后是冲着兰馨去的，虽摸不清皇后找兰馨是要什么，却也瞧得闹这样一场大戏比直接着人去找她要安全得多。

闹得这么大，藏在背后的人一时便也摸不清楚这打算与她有关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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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里，因着禁军驻，泰半青楼都关了门。没关门的一时也难有生意，对嫖客们来说，见着禁军林立还要楼逍遥也太奇怪了。

平康坊西北角，挨着的两幢三层小楼都被禁军盘了来，暂且用于安置那四百多个名中带草木的姑娘。

主理这差事的镇抚使齐青刚到及冠之年，被满楼的脂粉味熏得疼，不愿在里面多待，就坐在了门的石阶上。他有一没一地吃着油纸袋里装的小笼包，吃到还剩最后一个时候，有亲信自楼中来，手里拿着两本册，朝他抱拳禀话：“大人，那个叫兰馨的，找着了。”

齐青眸一抬，信手将最后一个小笼包也摸来，丢给蹲在不远张望他多时的小黄狗，接过那册一扫：“福瑞园？”

言毕便走台阶，几步走到前，翻上。那手又招呼了两个弟兄跟过来，一并策而去。

福瑞园是平康坊中不的院，并不大，就一方院。院中原有起个姑娘，但因名字沾了草木，被带走了四个。再加上禁军迟迟驻在坊中不走，福瑞园也没了生意。老鸨气不顺又没撒，便拿剩三个气。

几名禁军走院门的时候，院里正回着撕心裂肺的惨叫。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被鞭得浑是血，直没力气爬起来躲闪。老鸨面目狰狞，一副恨不得这就打死她的模样。

冷不丁地瞧见禁军来，那份狰狞顿时消散，老鸨堆了一脸的笑，哈腰地迎上来：“几位大人……这是办差？里坐，里坐。”

齐青边环顾四周边问：“兰馨住哪屋？”

老鸨微怔，赶忙指给他：“就……就这屋。”

而后不必齐青多说，随来几人便朝着那屋去了。齐青的目光又落在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小姑娘上，问那老鸨：“她叫什么？”

“她叫如意……”老鸨回扫了一又转回来，打量着齐青的神，小心地解释说，“这丫刚买回来没几天，没规矩，也不会伺候，我这儿正教训她呢。大人若想尽尽兴……我给大人找更好的去。”

说实在话，她都不敢让自己手底的这几个侍奉禁军，搞不好她是要丢了命的。若前这位大人真有那个心，她便是忍痛赔钱也得去外给他找个好的来。

却见前之人勾一笑：“如意，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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