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嫔殿前失仪，禁足半年，搬永宜，让荣妃另行安排住。”

“皇上……”明嫔大惊，呼凝滞住，里的泪珠也凝滞住，望着他怔怔然说不话。

顾清霜无声地搁茶盏。

茶喝完了。

第58章 端嫔诞女

明嫔被禁足的第二日, 凌贵人被废位，打冷，与此一来的圣旨是佘宝林晋了从六品贤仪作为安抚。

而在千里之外, 据说宦侍阿仁被夷了三族。

轰动一时的中大案至此便算有了结果，又过了那么三两天, 阿诗来禀话说“佘贤仪求见”, 顿了顿，又带着几分不解补充：“吴宝林陪她一来的。”

“这到稀奇。”正读着书的顾清霜抬想了想，见正值晌午，便说，“告诉她们我正午睡, 留她们在外殿品茶稍候，你且帮我瞧瞧究竟是什么形。”

阿诗福应，顾清霜就又接着读书。过了约莫一刻，阿诗才又折回来：“两位娘话都不多, 但瞧着是和气的样。佘贤仪似有些张, 吴宝林低声款为了她好几次。”

有意思。

顾清霜放书：“请来吧。”

阿诗应了声“诺”就去请人, 二人很快了殿, 齐施大礼。顾清霜笑容和煦：“不必多礼了，快坐吧。”

二人谢恩起, 女搬了绣墩来给她们坐。顾清霜缓缓：“平日里也不太走动，今儿怎的想起到怀瑾来？”

就见佘贤仪又起了，再度拜去：“正司一事, 臣妾谢婕妤娘娘。”

“快起来。”顾清霜示意阿诗扶她, “本听了阿仁供词, 知晓非你所为，自不能看你平白受罪, 这是人之常。”

佘贤仪搭着阿诗的手立起，赶满目：“阿仁肯招供，也多亏娘娘……”

顾清霜垂眸笑笑：“那原是为着端嫔，不是为你，你不必时时记挂。”

“臣妾知于娘娘而言，只是捎带着为臣妾多开了句。可于臣妾……却是救命的大恩。”佘贤仪咬一咬，“娘娘日后若有用得着臣妾的地方，与臣妾说一声便是，臣妾万死不辞。”

“快坐。”顾清霜还是笑着，对她这话无可无不可，目光转而落在了吴宝林上，意有所指，“二位先前的事，本多少听说过一些，今日怎的肯结伴而行？”

言中所指，自是她们先前相争不让之事。听说她们碰面便要斗嘴，屡屡让柳雁心烦不已。

二人听她这样问，脸上都是一红，吴宝林低着不知如何开，便还是佘贤仪言了解释：“从前是猪油蒙了心，为着几分与富贵，面也不要了。如今……”她眶红了一瞬，“臣妾从正司来，倒多亏吴登门探望，又将外的事说与臣妾听。否则即便皇上差了御前人去照料臣妾，臣妾也终是难以安心。”

吴宝林愈发窘迫，听她说完，才低低地应和了一声：“是。”

人有的时候想通，就是这样突然。她与佘贤仪那样争了一年有余，谁也不肯低，谁也不肯退让，都想显得自己必对方风光。

一次“登门探望”刚从正司来的佘氏时，她原也是想去讥嘲的。但了门，看到佘氏虚弱得仿佛失了魂魄的样，她忽地就说不那些话了，忽地觉得从前的万般争抢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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