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留旁的人侍奉才是，真是合适得很。

??登上最后一层台阶，再走两步，房门就已在前。顾清霜没有叩门，直接推门去，房门“吱呀”声刚响，前怒语已至：“去！”

??话刚，他抬，看清门的人，嗓中微噎。

??“妙心师父。”皇帝自缓和神，舒了气，“师父有事？”

??门的人亭亭而立，直视着他：“贫尼听闻有人为皇上送了酒。”

??他不由锁眉：“师父是家人，清规戒律理应清楚。”

??顾清霜淡淡垂眸，不急着答话，先回阖好了门。而后她提步上前，直至走到他侧，将托盘放在书案上。

??温酒的小炉就在两步开外的地上，炉边有随时可用的铜壶。她拿起酒罐，背过，自顾自将酒倒铜壶，这才开：“清规戒律是为救苍生，不是拿来害人的。”

??说罢，素手已将铜壶拎起，放在小炉上温了起来。

??她站起来，转回，淡泊地立在他面前：“若逢天灾，民间寺院皆会敞开寺门，接纳灾民。倘使灾民中有妇，为保妇平安，寺院破戒杀宰为妇补也是常事。施主觉得，这是善是恶？”

??他似有些不耐，吻不咸不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是大善。”

??顾清霜：“今日天寒，贫尼适才从外面来，只觉冻得五脏俱冷。这样寒气侵，回去恐难免大病一场。”

??她说着回瞧了瞧，手悬在铜壶上方试了酒温，见还不太，才又继续：“可施主乃是天，举国大事都等施主决断。一场大病，总不免要免朝三五日，这三五日里贻误政务，指不准就有人命牵涉其中——那施主觉得，饮上几酒，免去一场大病，虽破了佛门戒律，但是善是恶？”

??还没说完，他已支着额，拇指起了太，眉蹙得更。

??安静片刻，却气笑了：“你这尼姑，话也太多。”

??她似有一瞬的局促，脸颊泛红起来：“贫尼既千福寺，逢年过节办的便是为国祈福的大事，自没有见一国之君有患病之危却坐视不理的理，今日之事换寺中旁人同样要劝。施主不必嫌烦，待这酒温好，贫尼就告退了。”

??他轻嗤一声，低继续读书，懒得理她的模样。顾清霜抬眸看看，却见他角勾着一弧笑，已不是方才那心不的样，显得清隽潇洒。

??她又等了等，待酒到恰适合的温度，便将铜壶拎了起来。又去窗边的矮柜上取了只净的白瓷盏，斟一盏搁到他手边。

??她立掌欠：“施主趁多饮两盏，驱尽寒气才好。贫尼告退。”

??言毕，她的心快起来，一观鼻、鼻观心地往外退着，一不自觉地银牙咬，等着他的反应。

??萧致就着盏沿抿了一，温酒，窜得通一。

??继而抬眸：“师父不妨也饮上一盏。”

??顾清霜心弦骤松，然秀眉锁起，抵书于面上：“贫尼是家人，饮酒之事还是……”

??“‘清规戒律是为拯救苍生，不是拿来害人的’。”他吻悠然，颇带调侃。

??又饮一，他轻声啧嘴：“‘冻得五脏俱冷，回去恐难免大病一场’。适逢年关，师父纵无大事可耽误，于里而言也不吉利。”

??这话很不好听，但并不虚。

??年节生病，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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