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里的信息量实在有些大，丁玖玖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而此时听乔湾这样说，丁玖玖几乎本能地生一想要找到袁画去质问她的冲动。

“对。那你记不记得，当时方嫣说过，自己也是听三组的人说得。”

对于方嫣说的，丁玖玖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

她的心底掠过一个答案去——是她很久以前就隐约有些察觉、为此还刻意在袁画面前讲清自己和林晏清的关系、最后在篝火晚会上得到了印证的一个答案。

“……三组的素拓课，是五半结束吧？”女孩儿轻声问。

平常永远在学业、兼职、学生工作之间打转，所以乔湾和袁画也是她在学校里接得最多的朋友。

丁玖玖沉默来。

当时这句话她确实听到了，只是并未重视，便放了过去。而今再提，三组便是袁画作为组负责的那一组……

“……”

但咬着牙把自己在原地僵了几秒后，丁玖玖便也慢慢平静来。

“方嫣说，她本来不想告诉我们，但自己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件事里她是被当枪使了。而且照她的说法，把她当枪使的人就是袁画。”

乔湾“嗯”了一声，随即有些担忧地说：“我是不是不该跟你说啊，玖玖……你们没回来这两天，我也纠结了好时间，不知该不该跟你说、说的话又该怎么……当然，这件事也只是方嫣的一面之词，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

“……对。”

乔湾的话声落之后，房间里陷了久的沉默。

但袁画既然否认了，她便不会在旁人面前提。

女孩儿声音很低，带着掩饰却也掩饰不住的郁郁和失落。

乔湾叹了气，“你记得你最开始跟方嫣发生冲突，是因为什么事吧？”

她和袁画不同于其他人的关系，是从同一所中升这所大学的。而她们那一届来到这所学校的，统共也只有三个人。

再开时，丁玖玖的声音都有些发涩，“方嫣告诉你，那些话是袁画传去的吗？”

丁玖玖呼一顿。

“……”

因为她不是她，她不那样的事。

——

丁玖玖被这消息震得有些迟滞的思绪动了动，意识地开：“因为……方嫣传寒时的谣言？”

乔湾坐在床边，同样神复杂，“别说你这心思的……那次篝火晚会，我都觉袁画当时表现得有不对劲了。我之后还私问过她，她只说是被旁边的人怂恿，没想到她是真的对你有敌意……可是我们三个平常合作得多好啊，也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冲突，她为什么会对你和寒时有这么大的敌意？”

，语速极快地把憋在心里的那些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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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所大学里，与她说得上关系亲近的，大概也只有乔湾和袁画了。

“……其实那次篝火晚会，我就觉到了。”

因为这层关系，再加上又很巧地了同一个门，丁玖玖一直对袁画在心理上更亲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