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小玉倒不嫌他大惊小怪，还是和和气气，“且不少哪，若是碰上好几位贵客，一晚上再多银也不足为奇。”

“白檀香。”兰蕙走到小桌对面，拿起茶勺煮茶，“旸说侯爷近来少睡, 一会

小玉掩笑了笑：“一掷千金为贵。”

眠夏院最南边的小楼临而建, 一楼的窗开着，探甚至能够到外的湖。窗外着一株垂杨，枝叶垂正挡在窗前能阻隔来自外的视线。人在屋中如同置于小舟, 同外熙熙攘攘的环境隔绝了一片天地。

“你说得不错，”秋欣然叹一气，“这衣服可不敢有一闪失。”

“一掷千金？”原舟皱眉，“当真有人会这么多银听曲吗？”

“半个时辰左右。”

窗边的人听见动静回了，见到是她又将目光落回窗外：“我睡了多久？”

他, 漫不经心地问：“屋里用的是什么香？”

兰蕙从外面来时, 一就看见了坐在一楼窗边的男人。他披了件宽大的衣袍, 发披散着，支着一条靠在窗前, 像是哪个落榜的举到这温柔乡里买醉。他这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很有迷惑, 叫门外女的心弦也跟着桌上的烛火一起摇曳了一。

二人坐着车到芳池园时，正是傍晚，天边布满了紫的烟霞。车的时候，秋欣然原以为会看见一幢金碧辉煌的戏楼，却不想前是座环境清幽的庄园，像是哪个大人家的宅院，园门大开着，上写了“芳池园”三个字。外停满了车，却不见寻常馆那些在外揽客的女。

原舟见旁的人沉默，悚然一惊：“你该不会真打算上这许多银见她一面吧？”秋欣然还没说话，那丫鬟又补充：“二位不知，这品冬院也不是光靠银人人都能去的，第一回 来的，还得有贵人引荐才可。”

因你白天说那地方只招待贵客——”

秋欣然跟着原舟往里走，神间难掩新奇。倒是原舟白日同她说得振振有词，当真到了这地方，却总觉浑不自在，神也是满脸的不自然。

“于是你便去借了这一行？”原舟循着她的话猜测，见她迟疑一未立即应声，便自觉是猜对了，不由叹，“现如今外的成衣铺竟也有这么好的手艺了？看这纹样不比里制衣局的师傅们手里来的逊，确实很能唬人，想来你借这一也要上不少银吧？”

“二位来得早，品冬院还未有贵客。”

“今晚可有人请梅雀姑娘作陪？”

“达官显贵为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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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里假山清泉遍布其间，亭台榭低错落，隐隐传来笑语。有丫鬟上前招待，秋欣然听见远传来一阵琴声，循着声音看过去，却叫树荫挡住了视线：“不知梅雀姑娘在哪院？”

第48章 忌议人 “我哪有这个胆？我不得离……

“什么人才算得上是贵人？”

“侯爷醒了？”她定定神上前行礼。

丫鬟名叫小玉，闻言了然：“梅雀姑娘在品冬院，通常只接贵客。”

原舟说不话，他看了旁默不作声的人，试探：“怎么说？”

“怎么才算贵客？”

秋欣然指着旁的青年：“我要说这位在朝中位居四品，你就让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