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上前围抱住他，将二人分开时，毕稼年犹还不肯松开她的衣襟，直叫人拦腰抱着拖开，这才猛地将她推倒在地。

秋欣然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血了一脸，才看清脚边一个笏板，想来方才他就是拿这东西砸得她。

素日里庄严肃穆的朝堂此时如同集市，文武百官同街边撒泼的地痞一般，这场景着实好笑，秋欣然想扯起嘴角笑一笑，却发现使不上力气，她抬手往一旁的上扶了一把，接着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第46章 宜送别 夏修言走的那天是日里一个……

秋欣然叫毕稼年那一砸得又连着在官舍闭门请休了三天, 好似那一卦不是她算的一般。后来听原舟说她才知，那天朝上一番闹剧，不等退朝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现在满安都已经听说她算的卦象。

“你也别怪毕大人, ”那天午, 她同原舟躲在院里剥桃，对方劝, “毕大人是当年夏将军旧, 受过夏将军大恩。你这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推夏世去前线送命，不怪他起来打你。”

他一说起这个秋欣然还觉得包着纱布的额角隐隐作痛, 小声：“那也不兴动手啊……”

原舟看她一：“他一贯是个暴脾气，上回因为军务和汪大人当朝抱在了一起打，那才是拉都拉不开, 就那一回叫圣上降职, 好不容易又提上来了。前些日这一，估计又得回去。”

秋欣然叹一气：“最近都外怎么说？”

原舟随：“说什么的都有。你卦名在外，还是有不少人相信你说的就是天命。但朝中反对者为多，有人说你这是挟私报复, 说圣上若当真听了你的话就是听信谗言, 妄杀忠良。”

“谁这么大胆？”秋欣然目瞪呆。

“就是毕大人。”

“……”

“不过夏世昨日听说此事，主动请缨，跪请兵。圣上到底还是准了, 应当不日就会旨命他领兵琓州。” 原舟慨, “现在外人人都在夸赞夏世忠孝双全, 夏家满门忠烈。我看戏园个很快就要个新本，你就是那唱白脸的媚上臣，他就是英武不屈的俊秀武生。”

“……”

秋欣然看着手上剥了一半的桃, 顿时就没了胃，悻悻地拍了拍手上的残渣：“这么说倒还是我成全了他，他是不是该谢谢我？”

原舟看她的神如同看着一个缺心，过一会儿才斟酌地问：“听说夏世三日后发，你要去城外送行吗？”方才还略带不服气的少女立即怂了回去，目光游移：“咳……我疼得厉害，恐怕还要好好休养。”

夏修言走的那天是日里一个未消的清晨。

他站在城楼上望着列队等在城外的兵，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还在琬州的时候，夏弘英每回去军营都会带上他。从琓州的城墙上往外看，能看见万里的平原，那时候父亲问他：“言儿以后想什么？”

“想打仗。”他由男人牵着手站在城墙后，仰着说，“把那些迖越人赶回去。”每当这时夏弘英就笑起来，他会弯腰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好叫他看得更远些，对他说：“你爹可不会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等他再大些的时候，夏弘英就不这么问了。他开始显得忧虑又心事重重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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