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方才的异样气氛也淡了不少。
袁朔见众人已心神松弛,遂趁势避开旁人探听,:“郗使君此番邀我前来,只怕并非仅为淮南
史一事吧?”
郗翰之微笑,轻声:“袁使君果然是明白人。不错,我邀袁使君前来,实则是因当日至安丰时,曾听闻一事。”
他先前命人送往江陵的书信中,只提及捉了袁义丘一事的详细经过,对袁义丘提及崔大司之事,则只一笔带过,语焉不详,然以袁朔之为人,定早已猜到。
果然,袁朔闻言,稍收敛笑意,侧目肃然:“可是与六年前之事有关?”
厅中仍是一派和乐气氛,觥筹错间,众人各自攀谈,鲜少将目光望向上座二人。
郗翰之:“当年崔公于我,如师如父,未至我能报其恩
时,便不幸逝世,实在可惜可叹。如今我更娶了崔家女郎,崔公于我,便是岳丈,与之相关的一丝一毫,我自都得查清。”
袁朔未语,望着阶舞姬的
姿,微微
神,好半晌,忽然
:“崔夫人如今一切可好?”
郗翰之举杯的手一顿,眸光微闪,:“
一切安好,多谢袁使君挂念。”
说罢,他略一沉:“袁使君与
,可是旧识?”
只听袁朔忽而朗笑,举目望向屋外,目中盛了怀想,:“我年少时,也曾在建康居住过几年,亡父亦曾是崔公挚
,那时与夫人见过数面,略有些印象。”
郗翰之这才想起,建康世家大族间,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为士族
弟,袁朔见过阿绮,本是常事。
只是,想到当年的袁朔是世家中
尖者,而阿绮更是贵女中的翘楚,他心中莫名有些不悦。
却听袁朔:“当日郗使君与夫人成婚时,某已在荆州,未能亲观二位婚仪,今日特补上一份薄礼,方才来时,已命人送给夫人,想来她已经见到了。”
说罢,他不多留,已然起
,冲众人略一拱手,便施施然离去,竟是丝毫未再提当年之事。
……
寝房中,阿绮正秉烛而坐,望着案上之神。
今日府中有宴,上宾乃袁朔,她是知晓的。
若她与郗翰之夫妻笃定,定会趁宴上,亲往厅中去,以安抚士族官员之心。
然如今的势,她自不会如此。
是以晡时方过,她便趁着暑气渐退,先沐浴梳洗,在窗边读书,等着消息传来。
谁知,才自浴房中来,便有仆从捧着一小巧漆盒前来,奉上
:“夫人,方才袁使君
府,命将此
作礼,赠夫人一观。”
阿绮心中诧异,料袁朔此举定有意,遂伸手接过,捧
室。
然打开一看,漆盒中所盛之,却是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缣帛。
那缣帛陈旧泛黄,其上字迹透过布料隐约可见,当是多年前的书信。
她心中一动,忙取展开。
只见信上所书只寥寥数句:
“袁氏已反,冲为真弟,不堪信赖,当除之。”
阿绮从至尾,仔细读了数遍,只觉大骇。
那信中所写,当是指六年前,时为荆州刺史的袁真谋逆,其弟袁冲逃不脱系,当将其除掉。
这些本不足为奇。
可那信中字迹,不论过了多少年,她总不会认错,正是自已故的父亲崔恪峤!
她父亲生前虽将心血皆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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