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散。使君——我实在不愿离开，只想留在府中，伺候母亲，伺候使君……”

她说着，边颤着手解衣带，边：“我问过医家，那寒散服了，是定要发散的，巧娟愿意……请使君莫嫌弃……”

话音方落，她那一原本严严实实的衣也尽数落。

郗翰之视线已混沌了一半，此刻见她一片白的躯，这才模糊地意识到，这女一外衫之，竟未着寸缕！

如此遭人算计，他哪里还能容自己再遭人摆布？便是再再痛苦，也绝不教这女得逞。

他遂一手撑着门框，尽力令脑海清醒，回想着从前听过的士族弟们服用寒散后的排解之法，伸手解开衣襟，脱去外袍，只着一单衣。

巧娟到底仍是个未嫁的寻常女，虽大着胆将衣服都褪了，却一阵忸怩，再迈不一步。

如此，正给了郗翰之些时间。

因衣少了，暂带来微弱的凉意，他抓着脑中仅有的清醒，狠狠将挡在门边的巧娟踢倒，大步跨门去。

巧娟方才被那样猛踢一脚，正中左肩，此刻痛苦难忍，挣扎不起，只得睁睁望着他离去。

中空无一人，连与寝房那院落相隔的门也被悄悄锁上。

郗翰之平日虽不喜仆从靠得近，却也多会留一二个在院中，想来定是方才巧娟趁着他饮酒时，悄悄将人遣走，锁上了院门。

他心中又怒又恨，胡又将仅剩的亵衣扯开，跌跌撞撞行至院门边，将门闩猛地移，往门外奔去。

……

寝房中，阿绮才梳洗过，穿了一单薄亵衣，待翠微屋后，便灭烛。

然才坐至床边，却忽听外翠微惊疑不定呼：“使君——这是怎么了？”

阿绮靠近烛火的一怔，意识屏息凝神听着动静。

然他并未回答，只低斥了声“”。

接着，便听“砰”地一声，屋门被人从外猛然踹开。

如霜月光与昏黄烛光织着，映一健硕的影，翻飞的衣袂与若隐若现的贲张肌，在光影间透一蓄势待发的可怖。

阿绮怔怔望着。

郗翰之着气，膛起伏不定。

他一双赤红眸一瞬不瞬盯着她，迈着沉重艰难的步伐一靠近，直至将她阻在床沿，无可逃。

她瞠目望着他泛红的脸庞与躯，：“郎君，你——”

话音未落，他却已然靠近，双手握住她肩，猛然推去，令她一仰倒在床间。

他浑燥着贴近在她颈侧，嗓音压抑而嘶哑：“我服了寒散。”

阿绮本要挣扎的躯登时一僵。

寒散，她自然知晓是何。

建康士族间，服此者甚众，连她堂兄崔淮，亦常与人边用此，边饮酒狎。

这本用来治疗寒症的，哪知被有心人知晓，略改了方，便渐渐成了权贵间助兴玩乐之。

此与醇酒共服，起先能令人浑起燥意，片刻后，或将冷替，神志离散，生幻觉，需不停发散至药过了方可。

愣神间，郗翰之伏在她上，已然呼不稳地以指挑开她衣，一片映着半朵瑰丽朱砂痣的莹白肌肤。

她一回神，只觉他呼的气息轻抚过脖颈，面颊，乃至的肌肤，令她战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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