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嘉平常穿着打扮都偏可，又是娃娃脸，看着和十六七岁没差别，而俞荷生打扮得太过老气，发了也不去修剪，看上去比实际要大几岁。

俞荷生说男人发是颓废，思嘉说这是日系风，可行了。

“唔。”

俞荷生连忙把思嘉带屋里，可家中也没有任何取设备，只能去厨房给她烧了壶，拿一个2L的可乐瓶装着，塑料受，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他把可乐瓶递给思嘉。暂时充作手的东西让她抱着。

思嘉蹲在门，那么冷的天气，依旧穿了件卡其短裙，纤细的，手里捧着杯茶，看见他来，边鼻边委屈地说：“叔叔，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冻僵了。”

忽地，电话响了。

不知怎么，俞荷生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怕思嘉把他当成酒的坏人。他总认为思嘉就是个需要保护的小姑娘，不谙世事，天真烂漫，让人本能地生保护。

电话那传来的却是甜甜的声音：“叔叔，我已经到家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可他现在变成这个样，也不会有人在乎，放纵与不放纵，其实是没有区别的，李白酒中绣吐盛唐，俞荷生也在酒里得些结论。

思嘉没想那么多，看了一俞荷生堆在一旁的空酒瓶，问：“叔叔不喝吗？我不介意的。”

他以为思嘉手上有什么肤病，后来才知，思嘉只是单纯的厌恶那味。

她这样说，倒叫俞荷生更加惶恐了，还以为是了什么急事。思嘉却从包里拿另一杯茶送给俞荷生：“我今天去银行开单，那家银行旁边新开了一家茶店，我买了一杯觉得好喝的，就想给叔叔你也尝尝。”

俞荷生听了这话，当即睡了过去，电话都没有挂，还是另一的思嘉了挂断键。

初冬了几场雨，南方冷天气最是折磨人，室还好，在室外冷风一，是赐骨髓的冷。俞荷生记得那天是周三，他照例去地铁站的垃圾桶捡空瓶，没想到常去的那个站今天有领导检查，不让他去，只能去路边的垃圾桶翻了翻，捡到几个茶纸杯就回了家。

第二天酒醒了，发现思嘉吃剩的外卖盒还在那儿，思嘉说自己的手不能沾到任何菜油的味，留给他这位叔叔收拾残局，俞荷生知思嘉不是撒谎——毕竟她连手都带了三层，最外那层稍微脏了些，又急着换新的。

5

思嘉走后，他终于可以痛快地喝酒，不过因为夜里吃过东西，也喝不了多少，只把余那半瓶也饮了，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他放任自己浮在酒的虚幻中昏昏睡。

况且比起一般的酒鬼而言，他又好一些，穿得净，也愿意去劳动，把一半的钱用于还账，他过去就不喜给别人添麻烦，即使有了酗酒的习惯，也不发酒疯，一旦醉了就安静地坐着，他以前还会抹一抹泪，现在连哭都哭不了，只坐，比雕塑还安静。

俞荷生以为他和思嘉不过是萍相逢，两个人以后都不会再联系了。他把思嘉留号码的小纸条压在空酒瓶面，打算周打扫时再一起丢去。

“快喝吧，我特意放在包里，现在还着呢。”

“唔。”俞荷生糊不清地答了一句，醉后他不记得思嘉，还以为是谁拨错了号码。

她的声音蛊惑着，白天被行的酒瘾又被勾了来，手抖也，浑发冷，迫切需要喝酒：“那、那我喝一。秦小，你喝吗？”

那天俞荷生还是陪思嘉吃了麻辣小龙虾，但吃的不多，大多数都了思嘉肚里。思嘉吃得起兴，叹着：“要是有酒着吃就更好了。”

思嘉了个鬼脸，学小老虎叫，嗷呜一声。

思嘉和过来，又从包里取纸巾擤鼻涕，像个小孩求夸奖一般洋洋得意地说着：“叔叔，我今天可是翘班来看你喔。”

回到家里，小龙虾的味散得差不多了，鼻尖却总萦着一若有似无的香味，像女孩的香味。

俞荷生那天喝了半瓶左右，除了脚步有些虚浮，脑还算清醒。他帮思嘉扛着大熊娃娃，把人和熊都送上了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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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俞荷生闭着接了，还以为是老家债的人：“喂？”

“那厨呢？”

“叔叔，我走后你又喝酒了是不是？”

俞荷生很想附和，事实上他家里还有几瓶白酒，可小姑娘在这里，他总不好当着她面喝酒，也不好让思嘉陪自己喝。

思嘉摇：“我明天还要上班，要是喝酒了，怕被上司看了。叔叔，你不知，我们老板好凶的！比老虎还可怕呢。”

“手呀。”思嘉觉得他问得很傻，“而且我不怎么饭，外卖多方便。不过，我很喜别人给我饭，叔叔，次你饭给我吃吧。”

“那叔叔快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