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同意了。临走前我嘱咐Kate：「看好办公室，我很快就回来。」

「当然，」她回答，「那我先把这几封信都打来。」

「好，谢谢你了。」

我跟着Charlie穿过理厂，来到距离河边只有五十米的末号蓄罐。这段路步行大概需要七八分钟，Charlie仿佛人命关天般地一路小跑。我告诉他可以走慢但并没有用，当我到达那里时，我已经有些不过气来。

我们发现Fred靠在蓄罐底，周围环绕着他的五个同事，大概每个人都在借着这个机会偷懒。「好了，你们该回去活了。」我气吁吁地走近他们，他们给我让开了一条路，以便我可以清楚地看到Fred。我敢肯定，他夸大了他的遭遇，这只从一就能看得来——他把他的手腕压在额上，一副戏剧里典型的表示疲惫的姿势。

「怎么样了，Fred？」我走到他面前，问。

「我在那儿差淹死了，就这样，Denes先生。」他回答。

「你不会游泳？」

他无奈地摇摇：「一也不会，先生。」

「真的吗？如果我说错了什么，请及时纠正我，Fred，但是在你这个职位的申请要求中，是需要会游泳的。」

「我职的时候还没这项要求，先生，当时还没有这么多该死的傻瓜规定。」

如果规定有助于防止今天的事故的话，那它就不是该死的傻瓜规定。但我没有说我的想法。

「嗯，那可是个坏消息啊，Fred，」我换上权威的语气，「如果你想提什么问题，我可以向总提一份正式报告。如果你想继续在这里工作，或者在理局的任何厂站工作，我想他们会持让你学会游泳的。」

Fred坐起睁大了睛，张地吞咽了几次：「呃，我觉得这事没必要上报总，先生。如果能让我休息一天，我觉得肯定就没事了。」

「你确定吗，Fred？」我刻意地问，「我可不想你觉得我不愿意支持你寻求某的补偿的权利。」

「不，不，没关系，Denes先生，我已经觉好多了。」

「很好，那你先回去吧。」

「谢谢您，先生。」他用手碰了碰帽向我致意，然后准备转离开。

「哦，顺便说一。」我冲着他的背影说。

他停了来，扭看着我。

「其实去上几节游泳课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建议，「毕竟即使加固了栏杆，事故依然有发生的可能。」

他试图愉快接受这个建议的态度，但他那勉的笑容无法掩饰仿佛吃了一只苍蝇的不快。

解决了这件问题，我正准备转回到办公室时，Charlie又上前来和我搭话：「趁着您正好在这，Denes先生，」他有些抱歉地抱怨，「您可以去看看二号换向间里的发电机吗？它一直在发不正常的声响，我很担心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压疲倦的叹息，我跟着Charlie来到换向间，接来是一个小时的检查和关于机年龄以及件更换的讨论等等。这些工作本来可以更快些，但考虑到Charlie也是这里的工会主席，为了保证理上的和谐，和他多时间打总是值得的。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我先去主楼唯一的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完全释放自己之后我畅快地了气，然后我才想到了Kate。九半时她就承认很想去卫生间了，而现在都已经十一了，我很想知她现在境况如何。

当我回到Kate的办公室时，她飞快的转过来，脸上浮现非常关切的表。

「没事吧？」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