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凶石追上楼去，宋了知想起薛令修对他说过那些似是而非的话，难这些事薛令修也有参与其中？宋了知也没多停留，匆匆返回义庄响金哨，写信邀薛令修见面。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宋了知原想告诉阮雪棠自己的心意，可阮公话里话外都透着厌弃，叫他不知要如何开。临近午膳时间，宋了知失魂落魄地找了家面馆坐，他这才想起，自己生辰那天竟是与阮公分别，当时他脑一团麻，连碗寿面都来不及吃。

阮雪棠自从和阮云昇谈一个午之后，突然改，再三不准宋了知去调查简凝之的事，是否也是因为阮公已经知那层层霾隐藏着何不可告人的真相？

“没有。”凶石用左手了嘴，表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有急事理，先不吃了。顿你再请。”

第二日清晨，宋了知踏上未曾被人踩踏的新雪，早早等候薛令修来临。他一直将人

两人正吃着，面馆中间的空地来了一帮戏班，虽听不懂他们唱的什么，但宋了知大概看懂了这个故事，约莫是说一个国家的皇后不喜残暴凶狠的皇帝，上了中善良诚挚的侍卫，结局时故意假死，与侍卫一同私奔。

侍卫们很快涌了来，将宋了知带离王府。他看着王府大门合上，沉重门扉发苍老的声响，生生将宋了知与阮雪棠隔开。

一年四季都有大雪的地方。

闹腾腾的面条送了上来，他还没吃几，哪成想又遇见了凶石，可怜兮兮地挥舞着空袖，让宋了知请他吃午饭。

像是看宋了知的疑惑，他主动说：“你看那边正在上楼的男人，就是他，砍去我的右手。”

后面那句混杂着异族的语言，仿佛还听见了阮公的名字，宋了知实在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那小女孩向他无邪的笑容，但官话说得并不好，磕磕：“大哥哥，没事的，我的阿妈说在我们故乡常年都是这样，我是......”

宋了知还想问更多关于羌翎的事，可凶石却猛地站起来。宋了知看着还剩许多馄饨的碗，从没想到凶石还有这般同他客气的时候：“你吃饱了？”

宋了知顺着凶石所说方向看去，神亦是一变：“你说的是那个穿蓝衣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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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了知也认得那人，他与薛令修最后一次见面时看见他与一群人谈，其中正有这名男。

宋了知因心不佳，对这个故事并不上心，凶石倒看得津津有味，临了笑：“也是羌翎亡国了，他们才敢这样编排。”

小姑娘的母亲一直在旁看着，此时便帮她解释：“她刚刚说的是羌翎语，意思是说她是雪的孩。啊，对了，在我们的语言中，‘雪棠’是‘大雪’的意思。”

凶石左手也握不好勺，索直接犷地端碗喝：“但是皇后在羌翎百姓心中颇得声望，所以人们编了这样一个好结局，排成戏目传。”

宋了知不解地看向凶石：“这与羌翎有何关系？”

“没错。虽然他当时蒙着脸，但我清楚记得他右手虎有一白的旧伤。”

宋了知似懂非懂地了，他原以为书中写的已算详尽，原来还有这样的野史传说。过了一会儿，便有个扎两条辫的女童捧着装赏钱的布袋往每一桌走过，走到宋了知面前时，他看见小姑娘指节已生了冻疮，边给赏钱边：“这样冷的天气还是多穿些。”

宋了知本就好，又看到凶石胳膊都没了，哪还计较上午凶石才敲诈过他的事，自然也为凶石了午餐，怕他左手不方便拿筷，特意了馄饨这可以用勺的。

：“来人，把他赶去。”

就像宋了知始终没想明白，为何简凝之并非双之躯，但与旁人同住之时却一直小心谨慎，夜夜和衣而眠；为何天生异瞳，却又冒着失忆的副作用用寸灰改变瞳；为何决定与阮云昇好好过日，可又在阮云昇回来后不久便自尽。

“你不知吗？羌翎的最后一代君王与皇后虽是弟，但听说皇后其实很反对这近亲婚姻，嫁得不不愿，生太后，更是与一个中原来的侍卫走得极近，后来她和羌翎太不是死于大火吗？有人说是皇帝发现王后上他人，并怀疑太的血统，又不好公然把自己被绿帽的事说来，于是找人放了那场大火。”

一年四季都有雪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