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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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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最表演的御史终于无需打捞,顺顺利利地在河中游泳一圈,兴之给金陵渡所有客人都送了一壶佳酿,宋了知不喝酒,把自己那份送给楼上的何世奎。

何世奎打了一个类似声的酒嗝,双手捧着脸,恬不知耻地摆模样:“虽说那位的生辰早过了,但何某的生日可是在月初一喔。”

宋了知笑几声,顺便把叠好的熊大衣还给何世奎:“到时我会准备礼的。”

“别难过,”听说有礼收的何世奎变得格外贴,“往好想,你现在就可以开始准备礼,明年再认认真真地给他过一回生日。”

他低应了,的确到些许遗憾,虽然两人那天是在一起,但他以为那天只是个普通的日,莫说贺礼,连面条都忘记给阮公一碗。

当然,宋了知最初想知阮公生辰的原因并非是为了给对方庆生,只因那夜撞见阮郡王祭奠故人,而夏嬷嬷又说阮公生母死于难产。

从王府回来后,宋了知立刻找何世奎问了所有他知晓的阮王府相关事,越听咬得越,光是从何世奎这个外人中便听了许多阮公以前在王府受冷待的事,不知阮公过去明里暗里到底受过多少委屈。

既然官场里帮不上忙,至少在这件事上宋了知希望自己能替阮公查清真相。

那天并非年节,阮郡王夤夜前往妾故居烧纸钱,最有可能的原因便是亡者忌日。可那晚隆冬大雪,而阮公生夏季,若是夏嬷嬷所说的难产而死,阮公生辰应当是在那天才对。

他像在走迷,明明有了新线索,但现在不仅毫无绪,而且令真相更加扑朔迷离。

若是难产而死便是“阿凝”的死因,那阮郡王到底为什么要这样骗阮公

这样看来,沉湖喂鱼的可能还是要一些,毕竟夏嬷嬷听到的版本很可能是阮郡王敷衍人的说辞。

但不论如何,这两结果都存在一个很致命的缺陷。难产自不必说,只谈阮郡王若当时真因阮公的双暴怒,并将其生母沉湖,他总不至于气了快半年才把人丢去,肯定是生当天就动手了。

所以不是沉湖还是难产,阮雪棠生日都当与“阿凝”忌日为同一日。那就只会是这两个日期了问题,也许阮郡王那天是忽然兴起跑去祭奠,也许阮公本知的就是个错的生日。

当然,如果这两个日期都是正确的,那么便剩一个最离奇的结论——“阿凝”既不死于难产,也不死于沉湖,而是在阮公生快半年后才去世。

不过以上这些都还是基于“阿凝一定是阮公生母”的假设推测来的,他想了那么一大堆,说不定那个什么阿凝压与阮公无关,又或者是那两个日期本就不是同一年份的事

宋了知越想越觉得周发冷,他以往听徐仵作谈起大家族里的私,还以为是他听多说书了,把旁人想得太黑暗,现在自己伸手便能到黑暗的边缘,才知徐仵作未曾撒谎。

“我说你在想什么呢,脸严肃成这样。”何世奎这回放了一个很像嗝声的,“我刚才问的话你听见了没?”

从纷杂的思绪中,宋了知歉意地摇:“是我方才走神了,劳请何大人再说一遍。”

“唉,我是问你房里那个大块去哪了,还在你房中住着吗?”

宋了知原本想开窗透气,听了这话,推窗的动作微微一滞:“凶石他昨日便又去夷郡了,您找他有事吗?”

说起凶石,宋了知未免有些心虚,在转达完阮公要求查香料的话后,他又一次擅作主张,让凶石给恒辨送了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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