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棠听过这话，更确信那个什么凝之与自己毫无关系了。

其实那日在寒隐寺藏经阁，恒辨曾主动想要告诉他一些事，但他多疑惯了，比起恒辨要说的容，他更在意恒辨想把事告诉他的动机，甚至提议去寺中的叶灵犀都一同疑心起来。

阮雪棠没有当棋的好，宁可自己去查也不愿受人摆布。

不过那和尚拿的画倒有值得推敲的地方，他虽然当时没说什么，但直觉那是母亲的画像。

他对自己那位溺死的母亲实在知之甚少，只从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家乡四季都有雪棠开放，但雪棠并不是什么奇异，全国都有分布，本无法作为查明来历的线索。

要是以前，阮雪棠对母亲是既不想念也不同，她是千金小也好，是风尘女也罢，他都不会浪费心力去查往事。但阮云昇在书房发过的那场疯倒令阮雪棠起了疑心，他爹那时的神令阮雪棠至今回想起来都还恶心得起疙瘩，不得不怀疑当年的事并非阮云昇告诉他的那样简单。

当然，傅松竹现在的神也让阮雪棠很不舒服，这位儒雅的中年男许是太想念他中的那位凝之了，时不时就要看一阮雪棠，仿佛害怕他忽然消失一样。

阮雪棠将古籍回书架，有些不耐烦地问他：“我很像傅先生中的凝之么？”

傅松竹仿佛在组织语言，沉默片刻才开：“像极，却也不像至极。”

“此话何解？”

“小公除眸外五官容貌皆与凝之相近，然公周的凌厉傲意，却是凝之不曾拥有的。”傅松竹柔声说，“简凝之平日里温其如玉，待人亲切，分明自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还要去善堂捐衣送粮，不过他倔起来也像老，任谁都劝不回来。”

阮雪棠越听越觉得对方是在暗嘲自己气质不如那个叫简凝之的家伙好，懒得再听他嘘，岔开话题：“那傅先生的故友如今在何？”

笑容僵在脸上，傅松竹静静走到窗边，发现心的王主簿忘记关窗，台边已积了层薄雪，他伸手拂去，叹息般说：“胥九年，凝之死于洪灾当中，尸骨无存。”

阮雪棠生于胥十一年，简凝之死于胥九年，可见他俩除了得相似外，当真是一关系也没有。

“我与凝之相识于赶考路上，那年秋闱我名落孙山，而他中了举人，前途无限。后江患，当时还在都司任职的孙常业大人有心栽培他，令他一同前往，谁知就这样了事故。”

“是孙常业让他去的？”阮雪棠原本都已放疑心，谁知却猛然听到熟悉的名字。

傅松竹奇怪他的反应：“嗯，这是凝之亲告诉我的。我还记得他当时寝难安，直说自己毫无治经验，担心辜负孙大人的厚望。”

“简凝之家中还剩何人么？”阮雪棠追问。

傅松竹摇：“我虽与凝之好，但他极少谈论家中事宜。”

他还再问，却听见廊外有脚步声渐近，遂说：“我与傅先生亦算有缘，不知先生家住何，可否叨扰。”

傅松竹不忍拒绝那张酷肖故友的脸：“这个自然，不过我如今就借住在王家，阮公直接来此便是。”

王主簿推门来，向阮雪棠行了官礼，有些惶恐地问：“阮大人，可是草民辞官前了什么纰漏？”

傅松竹只知有个阮公拜访，全然不知阮雪棠官职家世，才能与之相谈甚。王主簿却知他是阮云昇的独生，还以为自己得罪过郡王府，吓得借换衣为由躲房里思忖对策。

阮雪棠虚扶了一：“你不必张，只是名册少了几卷，恰逢我无事，顺路过来问问。”

“可是少了胥七年至九年举升迁的名册？”王主簿了额上的汗，赔笑。

他正要，傅松竹先接过话：“真巧，这三年正是凝之仕的年份。”

阮雪棠眉微蹙：“也就是说，简凝之如今在朝中是查无此人了？”

王主簿以往听好友念叨那个简凝之也就罢了，不知阮雪棠怎么也开始在意起简凝之，听他语气不对，连忙告罪：“应该是的......简大人死后不久，吏保名册的房间便起了场大火，烧毁了分资料。”

阮雪棠似乎对这件事很有兴趣，连坐姿都变了，令王主簿说明火灾之事。

“那日是天，我见房中太暗，于是了烛火。不知怎的，在忽然腹痛急，便离开了房间，许是当时忘记灭蜡烛，烛台又被风倒......”

他忘记灭蜡烛是不假，但他分明记得他离开前窗是闭合着的，本不会有风。王主簿当年也曾将这事告诉上面，但本没人信他的话，久而久之，王主簿自己也有些混，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关窗了，最终也因此事仕途无望，引咎辞官。

阮雪棠见其中果然有古怪，故意严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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