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的到底没好透，就这么神绷了半宿人已经有些浑浑噩噩，但他知现在不是“装疯卖傻”的时候，竭力保持住清醒：“虽说陛不在今中，但不是有太后和几位阁老辅政吗？退一万步，萧巡……”

“我是奉先帝之命找到了四儿，但……他母族复杂，份不宜大白于天，我便隐瞒了他的存在。但先帝多少应是猜到了我找到了那个孩，也默许我养于边。我猜他应是想等和臻再大些，再将他认祖归宗，可……”

“可没想到先帝骤然驾崩了。”陆铮鸣淡淡，“先帝驾崩，正是权力替的混之时，为免和臻当这个鸟，你便扶持了现在的小皇帝登基，再让和四为东厂提督一面熟悉朝政一面培养自己的势力。等若年后，找个合适的时机揭和臻的份，再让小皇帝‘因病’驾崩，和臻便顺推舟地坐上了

陆铮鸣转过来看向老厂公：“和四的世先帝知吗？”

陆铮鸣勉摆一副被和四“擒”到手的姿态，要是可以，他希望东厂提督大人最好能把他擒到床上去。

老厂公：“……”

不常笑的人笑起来，总是令人动容。

“萧巡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玷污萧氏祖宗打的基业。”老厂公“呸”了一声，掀起一只皱纹层层的睛，“我奉先帝之命，派了三百东厂番在各国各地找寻，找到后无数次查证，刨问底才将先帝那么一个沧海遗珠带回来。他萧巡就凭着云王空无凭几句话，借着那老妖妇的腌臜心思就敢沐猴而冠，上摄政王的名，欺君弑君，染指我大燕国政？和臻啊和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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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你都拱手让给人了，还有什么大事？”老厂公不愠不火反问。

和四悻悻：“也没让人吧，这锦衣卫指挥使不这束手就擒在这吗？”

老厂公第一次如此郑重其事地念和四大名，没有恨其不争，也没有愤懑不平，却是带了几分不甘与忧虑：“你从小命苦，每个算命都说你时运不济。我苦心经营至此，就差一个时机告知你世真相，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没成想你却先一步差被老天收去命，终功亏一篑，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命不好？”

他看了一陆铮鸣。

有荒诞，也有稽。

老厂公脸沉却也没有再动手，而是冷冷地瞥了他一。

结果他爹风雨迢迢跑过来告诉他，崽啊，你可不是狗太监，你是先帝正正经经生来的，赶回去和那的小决一死战，抢回属于你的龙椅吧！

和四原以为他不会作答，没想到他爹居然开：“知也不知。”

“嗯？”

这话和四哪敢答啊，他原先只一心要个抱皇帝大，狗仗人势的狗太监。

锦衣卫指挥使：“……”

“亏你有脸说，”老厂公被他气笑了，原先的杀气也淡了几分，他坐回上首那破椅上，老态龙钟的脸上显几分疲态，“咱家看着这大燕江山要落到外姓人手里，实在等不了来看看你这小究竟死透了没。要是没死成……”

陆铮鸣却是眉平静无波，他从刚才到现在一副略有所思的模样，老提督的任何话都没让他有所动容。他察觉到和四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想握着和四的手施以安抚却又碍于人前，便是对着他笑了一笑。

和四也不自禁地回他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