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

和臻心一，这番话好似陆铮鸣从他心窝里掏来似的，竟与他方才想的半不差。

老厂公冷笑着看他一通分析，正要开……

突然，嘎啦一声响，倏地惊动了在场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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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图之

侧屋的门半敞在半昏半暗的光线里, 站在门的人介于少年与孩童之间, 眉目与那个命运不济的先帝有几分相似，此时他的脸庞苍白得吓人, 手指抠着门边，像是抓着救命的浮木：“你说的, 是真的？”

年纪小小的皇帝孤一人被推到九五之尊的位置上，背后没有殷实的母家靠山, 战战兢兢地在各路心怀不轨的人间艰难求存。

他不是不知和四并不是个良臣，也不是不知在朝中那些臣心里, 和四一句话的分量比他这个皇帝都要重得多。

但他能怎么办呢？

他不由己地坐上了这个位置，总要想法坐得更久, 才能活的更久。

恰好, 和四与之前人们中杀人不眨的东厂提督很不一样。

这个年轻的厂臣貌而温柔，为了他与太后争锋相对，也为了他杀了许多不服他的人。

他这个皇帝太年轻了，不得不依仗这个权势滔天的宦官，更别说和四对他似乎还有那么一真心实意的呵护。

可刚刚那个老太监的一番话如一桶冰将他浇了个冰冷彻底。

和四是他父皇的孩吗, 那不就是，不就是他的兄？

他看着和四, 忽然第一次发觉他竟然需要仰，这么费劲地看着那个量瘦笔的宦臣。

这个人哪里像一个太监呢？

明明面如冠玉, 比王孙公还要清贵自矜的举止, 比他曾寥寥见过几面的父皇, 都要像一个……皇帝。

小皇帝一时酸涩, 愣是再挤不一个字。

老提督瞥了一那半藏在影里的瘦小影，像是瞥着一只无足轻重的猫儿狗儿，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他了。

和臻皱起了眉，这段日他见惯了小皇帝撒丫在山间田里跑的样，陡然又见到他战战兢兢的那副样，心里啧了一声。

小皇帝察觉到他的目光，也随之看去，脸比方才还白得像鬼，嘴蠕动了半天，嗫喏了句：“厂臣。”

声音小的和鹌鹑似的，听不喜怒。

和臻满腹心绪，良久叹了气：“陛。”

小皇帝怔了怔，觉和臻那声“陛”里的恭敬和往日并无不同，可他最终沉默了半晌，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哥哥。”

在皇里大的孩素来极有，会迅速为自己找到一条求生之。

和四既然是先帝的儿，自己又在他手里，是死是活，全然都是他一句话。

和臻被他那一句“哥哥”噎得不轻，心很不是滋味。

心，这算个什么事儿啊？他原来只打算兢兢业业好太监，安安生生地熬到年岁就学他爹，揣着一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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