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男女之一

纳兰夫人见女儿怔愣，叫了人来给她重新换了杯，等她细细想明白了。

纳喇氏见纳兰夫人目光，犹豫着问：“这……是堂叔的意思？”

纳兰夫人笑笑，也不多言：“你且放心，五阿哥有纳兰家，再不会受委屈了。”

这边忧心完保清的事儿，纳兰夫人也开始担心起女儿的肚来：“钟粹那位可又是有了，五阿哥都三岁了，你肚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如今虽说阿哥都要被送去，可又不是不会回来。谁会嫌弃儿多，在里后妃最大的依仗就是孩，就算是生个女儿来也是好的。

“幸好佳氏前几个福气薄，你也不想想若她的儿都还留着，如今这里就得看她的脸了。”

纳喇氏皱皱眉，苦笑着说：“皇上……不常来我这儿。”又想起康熙在乾清找了两个女的事儿，心里越发气苦，皇上宁可找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才都不来自己这儿！

纳兰氏一族是名门，就算知将来要小，可纳兰家养的女儿哪个不是端方持重，贵明礼。谁知了，这些正室的品格放在一个妾室上便显得板正无趣，皇上并不喜。纳喇氏又拉不脸面跟那些小嫔妃们争，只能白白看着佳氏这个小女一个接一个地生儿。

纳兰夫人一瞧女儿的神就知她在想什么。她自己和丈夫举案齐眉，索尔和很少去妾室那儿，女儿从小看阿玛额娘意笃，就把她的言行举止学个十足。可女儿只看到面，却不知她和丈夫关起门来是怎么相的，这么多年就一直被赫舍里皇后和佳庶妃压在底，如果不是背靠纳兰明珠，女儿的境哪有现在这么舒心。

可前边有尊贵的嫡压着，后边又有钮祜禄家和佟家的女儿虎视眈眈，如今女儿还能执掌后，可谁知这舒心日还能过多久，恐怕没等保清成，就已经被扔在一边了。

桌上的金丝生枣糕还冒着气，纳兰夫人却是一胃都没有，不得不去细细地指女儿：“宁蕙，皇上虽是君，可哪个男人会喜女人了门还端着。”

纳喇氏脸一红，了块枣糕吞了才气急：“额娘！我岂是那女人！这跟那些勾栏里打帘的有什么区别？！”

“宁蕙！”纳兰夫人听了这话忙去遮纳喇氏的嘴。这个女儿自小就聪慧，怎么男女之事上就那么不开窍呢？

纳喇氏撇撇嘴：“额娘您也是贤惠端方的人，可谁不说您和阿玛得好，我怎就不对了？”

纳兰夫人没法，只能把理掰开了给她讲：“你觉着额娘和阿玛好，可你也不想想你那庶妹就只比你小了那么两个月？”

纳喇氏是纳兰夫人的一个孩，索尔和还有一个比纳兰夫人早门两年的妾张氏。门大最重统规矩，肯定要自正妻，可纳兰夫人才刚有，还没生来不知男女呢，张氏就跟着纳兰夫人后脚怀上了。

纳兰夫人知自己刚门，不比张氏在丈夫心里基更，白天看着张氏着肚耀武扬威，晚上狠心自己把苦咽去。纳兰夫人也是大家闺秀，秀丽柔，白天替索尔和持后院，晚上悄悄地撒，索尔和对着这么一个挑不病还很合心意的妻，哪里会不顺心，一来二去心就偏了。

等张氏也生来一个女儿，索尔和自然更看重嫡女，纳兰夫人借机把张氏给她吃过的苦一脑地哭诉给丈夫听，三分委屈都给哭成了十分，张氏的全都给扒了来，自是安安分分。

纳兰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背：“你别看那个张氏如今在额娘面前伏低小，额娘刚府时她仗着不知有多恶心人，额娘的日不都是自个儿挣来的？”

说完眉一动，轻声说着：“贤惠端方是给外人看的，皇上又不缺一个事儿，他喜什么你就放段什么，事事顺意，皇上自会把你放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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