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那男人骂，“他刚刚问的是小男孩。老钱家那孩是个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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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拍着大，喋喋不休讲起来，“那孩三岁那年，一家人坐船去姑姑家串亲戚，那船不知怎地居然漏了，她阿爷掉河里淹死了，其他人也差呛死。只有她磕破了一。愣是啥事都没有。”

“那孩打扮成那样，除了咱们村谁知她是个女娃。”那妇人不同意。

到了砀梨山，砀梨山很大，从南到北一整个山脉全是梨树，居然有两条小路，看方向应该也不是一个地方。

这泗州常年雨，昨晚又了一夜的雨，上全是泥泞，一脚踩去，不动，相当难走。

那妇人往前一指，“就住村尾呢。家里正在办丧事的那个就是她家。”

囡囡苦哈哈地站起，看着一望到的山，“那么难考的科举，我都考中了，这么短的山路，我还不信我走不了了。”

陆时秋向两人谢，刚要去。

那妇人又继续，“昨儿了一夜雨，天也不是很冷，她娘居然被活活冻死了。她住在她家梨树

“你嵇先生可是会轻功的。咱还是心自己吧。”

有人正爬在树上摘梨，陆时秋上前探听小男孩，又是描述又是比划。

嵇如雪留来看车，陆时秋带着囡囡往左走，嵇无用往右走。

陆时秋赶上前打听，“那孩住哪啊？”

有一个还给问急了，“谁家小孩去卖梨。账都算不明白呢，谁家大人能放心。”

凭着这一士气，两人走三步停一会，就这么一路到了上。好几次，两人都差脚打。

那妇人从树上来，拉住囡囡，“哎，你们找她啥呀？我跟你们说，那孩邪门的很。”

陆时秋：“……”

她神神秘秘，“她五岁的时候，元宵节，一家人吃元宵，他阿噎死了，其他人也差噎死，她一个孩反倒啥事都没有。”

走一段两人就得停来，用树杈抠脚底泥。囡囡苦中作乐，竟担忧起嵇无用来，“嵇先生一人走可怎么好？”

在车里。

陆时秋又往里走，又问几家，却都说没见过。

边上那妇人推他，“谁说没有。那老钱家那孩不是天天去吗？”

妇人撇嘴，“哎哟，咱们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后来啊，这事更邪门了。”

囡囡停来，甚至还叫住陆时秋，回看着那妇人，“怎么邪门了？”

陆时秋摇，“那也不能说明是她的缘故。年龄大的人本来就不适合吃糯米。那孩没事，我估计是她嗓小，小小吃的缘故吧。”

说完，她扶着陆时秋，以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往前走。

那妇人翻了个白，“那前年，他们家盖了没两年的房突然倒塌，他父亲当场被房梁砸死，她母亲的两条也给砸断了，到她事没有，你怎么说？”

此时已是秋，脱掉鞋肯定会冻脚，父女俩只能相扶着往前走。

陆时秋蹙眉，“她那阿爷年纪大了，不会游，淹死也在常理，怎么能怪到她上呢？”

那人就是摇不知。

陆时秋给两人形容那孩的相，“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大约十岁，瘦瘦小小，肤有些黑，睛黑白分明。”

两人记了。

上了山，就看到一个小村，路两边都是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