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娘一呆，和顾永旦对视一。

回了家，顾云翼就把这事说了。

陆时秋找陆时冬谈话, 并且提建议，“四弟，不如过了年，你跟着大哥二哥去游历一番吧。多见识一些风景，看看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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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婆想了想，“不如写信让二侄看着他？”

陆时秋不止一次把好文章拿给他看。陆时冬每每都很赞叹，可是当他自己写时，还是照本宣科。

他不想跟田秀才读书，那人讲课相当枯燥，没意思。

顾老笑了起来。

顾老定定看着自己的大孙，迟迟不了决心。

陆时冬已经是第二次落榜了。他年纪也不小了, 要是四十还没考上举人，以后中举的几率只会更低。

陆时冬的文章和其人极为相似, 淳朴善良。但是他的缺也是显而易见的。他没有大局观。说直白了, 他就像井底之蛙, 只看得到那片天。

顾婆所说的二侄是顾二。也就是凌凌的相公。

他一个人到京城，谁能放心？

如果他不井，看不到外面的天空。

两人齐齐看向顾老。

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四弟的思想也会狭隘。

第二天上课，陆时秋把自己将要举家搬到京城一事说了。

顾老到底渴望孙成材，咬了咬牙，“行，让你跟着去。”他有些不放心，“去了你二叔家里，一定要听话，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女皇四个儿，只有这个顾二整日待在家里，无所事事。给其他人，估计也没力。

而他那片天, 就是他从书本里学来的知识。

囡囡得知，闹着也要去，理由很充份，“爹，你每次去京城，一次去好几个月，我晚上想你想得夜里睡不着。”

顾云翼见爹娘垂丧气不说话，转了转珠，“爹娘，不如我跟着一块到京城吧。我从来没去过京城呢。”

当他没想过这个念嘛。可是他这大孙年纪大，为人却单纯。

所以他写的时政就像小儿穿大人衣服, 很稽, 很片面，太过理想化, 本不能实施。

顾云翼得偿所愿，乐得一蹦三尺，立刻作保证，“阿爷，你就放心吧，我保证听二叔的话。”

顾永旦和晏三娘得知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盐俭县地广人稀，是整个月国最贫困的地方。

“阿爷，我喜陆先生，他上课我听得去。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乖乖听话。”

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顾云翼上，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先生，就这么走了，多可惜。

陆时秋拿了他写的策论来瞧，很快便看症结所在。

给亲戚，亲戚也有自己的事要，谁也没办法时刻看着他。

陆时冬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好。”

陆时秋打算先带沈青墨和苏沫京赶考，其他人可以晚一。

沈青墨很快响应。他要跟着一块京赶考。要是中了士，他要到任上去。要是不中，他就留在京城，跟陆时秋读书。

陆时秋拍拍他的肩膀，“四弟，相信我，你现在就差最后那火候了。只要你迈过那个坎儿，你就能中。”

陆时冬着拳，低低，“我听你的。”

顾云翼却傻了。陆先生要去京城，他还怎么跟着一块读书？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