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郎收货，经常赊欠货款。换成是他，村里人未必肯。这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陆时嘀咕一句，“于婆这算不算搬起石砸自己的脚？”

陆时秋有些心虚，把脸扭到一边，一声也不吭，心里也难得反思了自己。

陆时秋见陆老心好，三言两语就把于婆的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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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秋凑到陆老边，四瞅了瞅，小声把自己要娶于娘的想法跟陆老说了。

说实话，生意来钱这么快，陆时秋还真不想留在这儿洗田。

于娘有仨个闺女作为依靠，将来留一个招赘，老三也能有人养老送终。

陆时秋把之前说服陆婆的那拿来说服陆老。

他没敢说是自己自作主张持要告官，只说刚好有捕快到他们村办事，正好撞上了。

陆老却也不生气，“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现在老三想要娶婆娘，完全合合理。

陆时秋撇了撇嘴，把福事砍了好几文价格，然后还要抹零的事说了。

最主要的是于家本不稀罕闺女，陆老也不怕于家人会来抢。

“钱够吗？不够，我这里还有。”陆老了烟袋锅，侧问他。

他不想让老三糟蹋黄闺女，但是寡妇带着孩，不失为一个选择。

要是往常陆老肯定追在他后讨要。但这次没往回要，转了话题，“那你还在这嘛？”

当天午，陆时秋就跟着大伙一块活。

陆时秋喜滋滋，“还差。”

要是他当初不持让老三海去找老大他们，老三后来就不会自暴自弃了。

说实话，陆老自问看人很准，他对于娘的印象一直很好，老实本份，勤恳持家，也不多嘴多，是个难得的好女。但是于娘把婆婆告到坐牢这事

陆老从怀里掏钱袋。

娶寡妇可以，但是寡妇的孩上又不他的血。陆老不明白老三为什么不愿过继侄。

陆老松了一气。陆时秋又把今年少税的事说了。

陆时秋的未来可以说是陆老的一块心病，日夜折磨着他。

陆老眉笑。只是他为人严肃，比陆婆看起来拘谨许多。

要搁以前，陆老肯定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但是于娘刚把于婆送官，名声还搞得那么坏，陆老心底有介意，“他娘那么狠，你就不怕再养个白狼来？”

陆老嗑了嗑烟袋锅，叹了气，“于娘糊涂啊。她把婆婆告了，她自个倒是气了，她三个孩以后还怎么说亲呢？”有这么个狠心的娘，别家会不会怀疑她闺女的人品呢。糊涂啊，糊涂。

他的名声太差了，但于娘对他家老这么信任，说不定由老去说合，这事能成。

但是他之前都答应福事了。担心自己在福事那边印象不好，所以咬咬牙还是照先前计划来，“留来。”

陆时秋没把钱给陆老，“我回去就用这银跟人收货。到时候直接赚差价。”

陆老挖土的脚顿住，像个木桩杵在那里，思量半晌才侧问，“你真想好了？不过继你侄？”

陆时秋急手快，一把夺过钱袋，数了两串，又扔了回去。

陆时和陆时夏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