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娘愣了愣，还没等她回答，就听那大娘，“你说你一个人过也怪可怜的。你这么年轻，也没个儿，辈也没个依靠。我娘家有个表弟，前年刚死了婆娘，人也能，跟你正合适。”

有个穿绿袄的大娘蹲到于娘旁边，侧瞧了一，惊讶大叫，“哎哟，于娘，你怎么就这样洗了？这得多冰啊？”

于娘抿着嘴，“家里的柴只够饭的，洗衣服太费，只能用这个了。”

就这还不够，甚至她们私来还打赌，看她什么时候改嫁。

“我也看到了，于娘。那老婆可不是什么好人。现在咱们村的老少爷们都去打短工。你一个人带着孩在家，要是她真存心不容你，到时候你不嫁也得嫁。”

柳婆是隔村的媒婆，专门给人保媒拉纤的。

其他女人都用同的目光看着她。自打于大郎走了，于婆再也不会帮于婆带孩。

有个婆娘夸张地拍了拍，“哎哟，于娘，你怎么还用这活呢？今早，不是有人送你柴禾了吗？”

于娘怔住，随即皱眉，“刘大，你可别瞎说，哪有人送我柴禾了？”

于娘脸涨得通红，声音低低地，“大娘，不用，我有三个孩，不是没有依靠。”

“哎哟。傻，真傻。”绿袄大娘碰了碰于娘的胳膊，“你想守，别人也得给你守啊。你那婆婆馋你家那三间大瓦房已经很久了。前儿个，我还看见她去柳婆家呢。”

于娘死死着手里的捣衣砧。

于娘脸涨得通红，“我没有。那是我绳断了，刘大哥刚好看到，帮我系上而已。”她看着其他人，声音抖然，“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面结冰足有三寸厚。她还来洗衣服，这是不要命了吗？

其他人将信将疑，刘大却冲着于娘挤眉，“哎哟，你看上我大哥也使得。他是鳏夫，你是寡妇，刚好凑成一对。”

“我没有。”于娘更急了。刘大怎么能瞎说呢。她跟刘大哥真的没什么。

于娘最小的闺女才两岁，话都讲不利索，却能跑能，最是不省心的时候，家里哪能离得了人。也难怪她没法捡很多柴禾。

于娘气得脸红脖，却因为嘴笨，不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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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媳妇年龄比于娘大不了多少，得不如于娘好看。寡妇门前事非多，这些人对于娘由一开始的同变为忌惮，她们生怕家里的老爷们被于娘勾走。掬着自家男人不让他们跟于娘说话。

等这些大娘媳妇都走了，又来了一群跟于娘年纪差不多的妇人。

“还说没有。我今早就看到你跟我大哥在山前鬼鬼祟祟的，他还摸你后背呢。你当我瞎啊？”

“哎哟，没什么就没什么，你这么着急什么。我看你这是贼心虚呢。”刘大见她矢否认，也有些不兴了，撇了撇嘴。

于娘捶衣服的手顿住，侧看着绿袄大娘，想看看真假。

陆时秋驻足，就见几个大娘媳妇拎着桶走过来。

如果刚才的那群妇人是善意的提醒，这群妇人纯粹就是排外了。

就在这时，一捧雪直直砸向刘大的后领，冻得她一个哆嗦。她

大冬天的，她们只是过来河边提，回家烧火，用洗。

绿袄大娘倾着问，“于娘，你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