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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晴想了想，笑了：“不怕。”

戚未晨了她的发，又和她说了会儿话，直到公告栏前人越来越多，两个人才去找戚慕，告诉他成绩的事。

戚慕听到自己的成绩时，简直兴奋坏了，没等到家会，就先偷偷给外婆打了电话报喜，外婆将他好一阵夸。

吵吵嚷嚷的一上午过去，总算迎来了家会，褚晴再次偷溜到男生宿舍去找戚未晨，坐在台上心不在焉的听礼堂那边传来的声响。

“想去？”戚未晨问。

褚晴抿了抿，半晌诚实回答：“想去看看20年后的我妈什么样，可又有害怕……她那么了，应该不会老太多吧？”

戚未晨安的抚上她的肩膀：“去看看不就知了。”

“……可以吗？”褚晴有些忐忑。

戚未晨微微颔首：“让慕想办法把她带礼堂，你躲在角落里看。”

褚晴心动了，于是拉着戚未晨去了礼堂外面，躲在角落里一脸张的等着。戚未晨早就给戚慕发了短信，两个人到了后又提醒了一遍。

“戚慕能把人带来吗？”褚晴一脸张。

戚未晨缓缓：“他说假装手机丢了，让外婆和他一起来找，应该没问题的。”

话音刚落，戚慕便走来了，往角落里瞄时目光不经意跟褚晴对上，褚晴立刻又往缩了缩。戚慕不动声的了，接着老太太来后，立刻一脸张：“就掉在这附近了。”

“你确定吗？乖乖你真是太不小心了。”老太太鬓角微白，又是着急又是不兴的斥了戚慕一句。

戚慕立刻撒：“好外婆，你就先帮我找找吧，先别急着骂我。”

“行了行了，帮你找，实在找不到，外婆再送你一个，多大事。”老太太被哄得表好了些，也懒得跟他计较了。

戚未晨躲在角落里看着祖孙俩互动，接着意识到旁边的小姑娘有些安静太过了，顿了一看过去，只见褚晴正无声的掉泪。

意识到戚未晨在看自己，褚晴了一鼻，小小声哽咽：“她发白了，觉也缩了，以前那么壮，现在怎么看起来又瘦又小的，真变成一个老太太了吗？”

之前听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太来年纪，此刻看到她眉间的皱纹，才突然意识到妈妈老了。可在她的记忆里，妈妈明明才四十来岁正值壮年，跟鞋穿得虎虎生威，小区里最难缠的大妈都怕她，可什么时候一不小心，就变成一个老太太了呢？

“人总是会老的，衰老不是可怕的事，等我们回到2019，你会有20多年的时间慢慢经历这个过程。”戚未晨低声安。

褚晴摇了摇，泪珍珠一样掉来：“我不喜衰老，也不喜死亡，我好她，好怕她会离开我。”

没有什么比直面死亡和衰老更让人心生恐惧，戚未晨突然后悔带她来看20年后的妈妈了。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安时，老太太掏了手机，三两拨一个号码，接着戚慕的袋里便响起了手机铃声。

一家三：“……”

老太太沉默一瞬，怒而挥手拍向戚慕的后背，又因为这样打容易手疼，于是直接脱掉一只雪地靴，将戚慕揍得吱哇叫。

褚晴：“我妈真是……雄风不减当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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