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足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英楠还没见过这么不给面的，什么态度！

“哇……这个也是我们班的吗？”前桌的两人窃窃私语。

秦越走上讲台，没有立刻开，先扫视了一圈班上的36个人，在靠墙那一组的倒数第二排停了片刻。

“他是老师？班主任？不是吧？”

“都站那了肯定是啊。了，连老师都要找好看的。”

“老师不参加最后评选是不是？”

“还好不参加，不然黑预定好吧。”

秦越敲了两讲台，底议论声小了一些。

陆英楠一看见他吓得不轻，被沈常青气的火都忘了。

世界真小。

秦越刚行的时候，带的就是她们班。

不夸张的说，全班女生起码有一半喜他，天天盼着上数学课，课排队提问，那叫一个勤奋好学。

哪怕数学这一门的作业比其他五科加起来还难，哪怕秦越会在课堂上声朗读学生偷传的纸条，哪怕他总能在谈笑间抢占育术音乐课，哪怕他温和儒雅的外表之，藏着一副黑透了的心肝，女生们还是在他的铁腕统治痛并快乐着。

只有班上仅剩的几个男同胞，数学课上老实得像鹌鹑，私里却建了群日日痛骂之。

秦越看上去变化不大，年过三十之后气质似乎更沉淀了些，着金属细框的镜，斯文又沉稳，衬衫的纽扣依旧扣到最上面的一颗。

当年他的课上，多少女孩直勾勾盯着他转抬手写字时的背影，恨不得用睛扒开他的衣服。

但秦越从来不穿短袖，一年四季衣，好像被人多看去一寸肤就玷污了他的清白一样，和班上的学生也一直保持距离，陆英楠在校的三年间，甚至没见过哪个女老师能和他走得近。

陆英楠不确定时隔多年，他还能不能认自己。

现在不知有多少双睛在盯着摄像前的他们，综艺上女扮男装，闻所未闻。

“陆英楠。”

秦越位置名，叫到她的时候，陆英楠差把脑袋埋桌里。

“到……”

幸好秦越似乎没注意到她，照节目给的台本讲了校规，安排了临时班委，最后才提到他自己的课代表。

“还没有职位的同学里，有想当我课代表的吗？”他等了一会，看向靠墙的一组，“没有的话，就你吧。”

陆英楠心惊地抬起：“？？？”

课后，秦越叫上她去办公室拿教材。

偌大的学校里只有两栋楼是没有监控的，一是学生的宿舍楼，二是教师楼。教师楼一层是办公室，二三层是男教职工宿舍，单人单间，女职工不太方便，就被安排住在校外的酒店。

秦越落上办公室的门锁，室只有他和陆英楠两个人。

“你有几个胆？在这里装男人？”

他果然是发现了。

陆英楠很谢他没有当场揭穿，但又没办法解释自己的动机。

还不都怪那个系统。

罪魁祸首突然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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