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文涵放对萧桓的戒心，不再对他这个从天而降的师尊抱有防备和排斥，而是真心想与他亲近、想和他一对好师徒后，江文涵便在萧桓面前稍稍暴了自己的一本，别的先不说，至少厚脸这一他是半不打算隐藏。

就算江家那些旁支分脉中有拥有良心和善意、会善待他祖母的好人，他也不敢去赌会正好由这样的好人照顾祖母，他不能把祖母的安危寄托在旁人的好心照顾上，不能把祖母的未来托给外人手中。

低凝视着跪在大殿中央的江文涵，萧桓神漠然，不辨喜怒，因着他迟迟没有

萧桓轻轻啧了一声，继续说：“南侯注定要落魄了，他就两个儿，一个是你，一个是场只会比他更惨的江文锋，如果你不肯奉养你祖母，你说她最后会是如何场呢？跟着方家旁脉过活？”

江文涵浑一震，陡然清醒过来，他重重摇，大声说：“不，我不会让祖母被旁支分脉的人接手。”他面上神陡然晦暗去，冷冷，“南侯府在这一代败落，旁支分脉也要因此事被打压被连累，他们不可能善待祖母。”

有你的祖母，你是否打算奉养她？那你是决定带着你年迈弱的祖母一起上路，还是决定为了她暂时放弃自己的打算，留在皇都？”

萧桓很好奇江文涵会怎样的选择，这好奇不带恶意，只是单纯的想要知，想要了解罢了。作为师尊，萧桓能会到江文涵此刻心中的纠结和复杂，自然难免对他最终的选择抱有好奇和疑惑。

当然，请不要误会，更不要怀疑，萧桓并不是一个很坏的、想要看弟苦恼看弟笑话的师尊。也许他对旁人很坏，会很随意的决定旁人生死，但他真的是个好师尊，一直都是。

“既然你打算奉养祖母，那么，你日后是打算留在国度，仍旧一个小小的翰林院编撰吗？”萧桓承认自己是故意把这些残酷的事实和未来摆在江文涵面前，并带着一恶趣味去看他纠结、抉择和徘徊。

萧桓只是想要看一看，在江文涵找到自己的路，有了发自真心想要去的事后，在面对重重困境和牵绊羁绊的阻拦时，他能拿多大的决心和毅力来，是想办法将困难一一解决，还是屈服于现实选择妥协？

没错，既打算离开国都四游玩行走，又不打算留祖母一人在皇都吃糠咽菜（？）、吃苦受罪（？）的江文涵索直接朝萧桓求肯，反正他是师尊的弟嘛，那弟朝师尊撒个、求个，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见江文涵若有所思，萧桓不由一笑，淡淡说：“看来你已经想到了，虽然你有心挣脱枷锁去走你自己想走的路，但这可不代表你已无牵挂，再无羁绊，你仍有许多放不开手的事，有很多无能为力的地方。”

砰的一声于宽阔空旷的大殿跪了来，江文涵直接给萧桓磕了个，他抬起来看向萧桓，非常直白也非常诚恳地求肯：“师尊，弟一时之间真的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还请师尊垂帘，帮弟一把吧！”

祖母是他最后的亲人，他一定要照顾好祖母！

但是一直路徒弟、每个世界都变着法逗徒弟的萧桓这次却碰到了一个不吃路、不走寻常路的徒弟，在面对萧桓连番提的近乎质问的询问时，江文涵他的反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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