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酒卿立刻改，微微睁大睛：“如果你哪里不会，我也可以教你的。”

这个人不能被任何人看见，只有他才能听到他的声音，从一开始就被困在他边的方寸之间，却不因此恨他讨厌他，还对他这样的好。

鹤酒卿看着戒指牵系的另一端，眸光看着虚空就好像看到了那个人一样。

只是问他本就会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我从记事起就觉得，我好像是，来这人间游览的过客。风动还是幡动，都不能让我心动。”

听到那个人说会心疼他，鹤酒卿错愕怔然的神，耳尖却微微一抖红了一片。

顾矜霄的心也跟着柔：“鹤酒卿，不开心或者愤怒，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在这里，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陪着你。他们是不是让你伤心了？”

有时候梦，会梦见这个人终于自由了。梦里鹤酒卿笑着为他开心，同时却哭得停不来，一想到失去这个人，就仿佛未来什么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了，只剩被无尽无际的海湮没的孤独。

那个人不知，他前这只温柔无暇的小仙鹤，不仅清狂矜傲，也疏离冷漠。

不会。”顾矜霄说，“你学的那些东西都很有趣，我也在跟你一起学。”

青云直上亦或无人问津，既不会让他喜快活，也不会叫他愤世嫉俗，因为他对这人世并无期待。

他缓缓笑了，清湛的眸澄明温，像动着初的河：“心疼……我，为什么……不在意我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也不介意我冷漠凉薄，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我去哪里，无论别人怎么看，就算知晓我所有的缺……都一直一直陪着我。你这么好，我有这样好的你了，哪里还需要被心疼？”

鹤酒卿闻言：“有些东西我不是很懂，你能不能教教我？”

难他也不知？

顾矜霄：“好，次我会记得问你。”

顾矜霄说：“会心疼。”

银的瞳眸温柔潋滟：“如果你知，我除了自负自傲还很冷漠，会觉得讨厌吗？”

醒来之后，嗅到那似有若无的幽香，听到那尾音极轻的声音，才满心安然。同时，为自己的自私占有而自我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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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矜霄迟疑，他若是教了不该他知的，会不会改变过去……

第182章182只反派

他说：“我对这个世界，还有世界里的人，一直都无法置其中。你会讨厌我吗？”

“很久之前我就在想，这个所谓的天生罪孽的命格一定是错了，我分明这样幸运。前世的鹤酒卿一定是了很多很多好事的仙灵，透支了太多功德，才会得到这样的嘉奖吧。这个世界这样丽，这个世界的生灵却各有各的孤寂。只有我被赦免了。”

相比较起来，他更心疼这个人。

少年显而易见的开心起来，仿佛夏天提前到来。

世人如何待他，于他本无所谓，不会有丝毫他心扉，也不会带给他任何影尘霾。

只有从一开始就未曾得到过任何回应，才会不曾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