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去哪里都可以，只要那个人一直陪着他。

老师傅让他别再来义庄了。却指给他教书老先生的住，告诉他如何拜会说话，应该准备什么束脩。

义庄的老师傅偶尔也兼仵作，听到一个七岁的小孩说自己是赶尸人，看了看那双银瞳眸，没说什么只了。

……

门外的小鹤酒卿念完一百遍的平安喜乐咒语，睁开听得耳边轻轻的叹息。

好不容易养婴儿的脸，小仙童一样玉雪可，本该被全世界所。

那人抱琴对她微微躬一礼，轻轻地说：“你说得对，这世界这样，不能让给坏人。你送他人间意，我谢你，也谢这人间。”

小小的少年带着若隐若现的鬼魅，消失在白茫茫净的大上。

这世界这样丽，怎么能让给坏人呢。

很多年后，白发苍苍儿孙满堂的老婆婆，还是会想起那个雪夜梦里的奇遇。

那些拳脚恶意来的时候，尽他把小小的鹤酒卿抱在怀里，把一切挡在自己后，可是并没有什么用，没有人能看见他。

“这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些话都不用在意，像今天这样打回去就很好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

顾矜霄捂住那双着泪的睛，隔着空气小心的拥抱他。

以及第一次嘴角青紫，浑脏兮兮的回家。

后来，鹤酒卿就在书堂读书了。

少女睡着了，恍然又梦见那个琴师。

“你这样好，他们怎么都追不上，为了掩饰他们的平庸，就要故意伤害你。”

前哭得叫人心疼的小仙人，爬起来后像个

“不是因为你错了什么，只是因为你太好了。”

那琴音又弹了一曲。

“念完了？”

风雪停了，云开月霁。

“没有爹爹和娘，是很大的错误吗？比回答不老师的问题，比不好好功课，还要大的错误吗？”

纵使没有那一梦，若是听见了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人们说，那一夜定然是有仙君乘风雪到过人间。

“很香，你也吃。”

冬去来，有一次路过书堂，听到一阵清朗的读书声，鹤酒卿恍惚神站了好久，直到送纸人的义庄老师傅来看到。

她只是随意了一件小事，第二天雪停了，她的病也好转了。

“为什么讨厌我？”吧嗒吧嗒泪落来。

本来只是很生气，可是听到那声“是不是很疼”，他就忍不住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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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我们可以住在义庄……”那声音喜清透。

“因为你生得好看，因为你聪慧天才又努力，先生一整天都在赞扬你，我都听到了。”

鹤酒卿便在那里度过了冬天。

与尸打的行当，在普通人里自来忌讳又边缘。

小鹤酒卿惊喜睁大，拿怀里温温的包：“给你。”

顾矜霄是知的，因为他一直都跟在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