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郁，鸦羽眉睫投影瓷白肤，却苍白得脆弱：“为什么一定要选？为什么照影鞘，他们就一定要消失一个？”

那人眉温柔沉寂：“因为如果不选，两个人都会消失。我不是说了吗？贺九三百年前就死了，鹤酒卿也好，钟磬也罢，都是为了与你相遇而存在于世的执念。”

“这世间本就不完，如果贪得无厌，带来的就只有一无所有了。”

“如果鹤酒卿不执著于至善，如果钟磬愿意只守着顾相知，如果你能只选择他们任何一个，放弃寻找贺九，直到天命书写因果湮灭的结局到来前，你们都能共存去。”

“照影就是杀死贺九的剑，它鞘带来的自然就是短暂的真相和久的终结。现在赶过去，你还可以再见贺九最后一面。”

顾矜霄摇，眉宇定冷毅：“我回来找他，不是为了只见一面。这样的结局，我不接受。”

那人轻轻颌首，说：“这样的话，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你是方士，如果你能施展禁术，将时间稍稍往后偏转，一切回到照影鞘之前，就可以重新改变这一切。”

顾矜霄望向前方，九幽荒原无边无尽，无论是去寻找鹤酒卿还是寻找钟磬，都来不及了。

“若是来得及，我为什么会站在这里？”那人尾音极轻的声音，有着漫无止境的孤寂，仿佛在无尽的时间之海里独自漂泊了很久很久。

顾矜霄回看他，眸光怔然沉静。

前那人，风雪白发之的容俊慑人，无法直视，可是从第一次梦境里短暂看见，他就觉到熟悉。

方才对话的时间，已然不会错认，这个人果然是未来的自己。

如果他变成这个样站在这里，自然说明事坏到什么程度。

顾矜霄颌首：“我。”

那个人说：“跟我来，阵法我已经设置好了，只是以我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完成这样细的作，只能等你来，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前的湖泊，绿茵岸边，与之相连接的雪原，一切都与此前的梦境复刻相同。

顾矜霄跟着那个人走上雪原，回望见山不远湖泊清透，恍然想起当初梦里的似曾相识。

“快一，拖得太久若是他们两个互相消弭无痕，就算时间倒成功，也许你也找不到了。”

顾矜霄转过，走到那个人边。

雪原另一面，是一片雾茫茫的飞雪，仿佛世界的尽，一切的终结。

狂风呼啸，自雪原渊之不断冲击而来。

顾矜霄蹙眉，望向那个人：“这里就是……”

那个人神温柔沉寂，颌首：“是的，去就可以穿过时间回溯，不过要小心掌控时机。”

顾矜霄回看着那绝境一般不见底的渊雪窟，心里微微到一丝不对劲。

他转看向那个人。

与此同时，一双手伸过来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去。

即便早有防备，只是微微向后退了半步而已，然而那呼啸的雪窟渊仿佛兽的，却是带着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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