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酒卿温柔地看着他：“对不起，一开始没有想到，她和你是一个人。直到玉门关时候，你让我拥抱你。”

顾矜霄才没有对他说过这句话，这句话是他从鹤酒卿的梦里偷来的。

那个人静静地凝望着他，里愫漫不见底，说：鹤酒卿。

……

“我会抓住他，像恶鬼抓住祭品，一叼回黑暗的巢，就算他变成跟我一样的恶鬼，也要永生永世陪着我一起。永远都不放开。”

鹤酒卿银的瞳眸弯弯：“喜啊，怎么会不喜？我喜顾矜霄。会偏执，行走在渊边界，却始终不曾掉去的顾矜霄。沉溺过去倒影的顾矜霄。过去，现在，未来，不论变成什么样的顾矜霄，都喜。因为想让你知这一，所以不能表喜相知。”

他好像又一次站在茫茫无尽的九幽荒原之上，却是在那个鬼魅在他耳边描述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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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眸光温柔，说：鹤酒卿。

他好喜，忘记了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只想抱着他：“你说过，无论我是谁，你都我。”

所以这嘉奖，本就与他无关。

“为什么不喜顾相知？”

那银眸的鬼魅对他轻轻一笑，笑容薄无邪，着他心上人的脸，却更稚一些。

可是，这一刻他却忍不住想，如果他真的是鹤酒卿该多好。

“我你，我们回白帝城。我想和你，看一遍澜江码的日。”

也好，也好。

“他会

桃像星辰映在波闪闪发光，他笑得如一般甜，睛里却像淌着化的冰河，轻轻地温柔地呢喃：“幸好，我不是贺九。”

魅忍不住恢复自己本来的样，让他再猜。

顾矜霄除那把剑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漫天白雪之中骤然绽放三千树。

“就算他死去腐烂，白骨湮灭成灰。”

昔日澜江码上，林幽篁和顾莫问约好的，却已然成空。如果当初林幽篁没有死，或者从一开始就是钟磬，他们是不是就可以一直乘着那座轿辇，看遍天所有的风景？

“我想，当初的贺九真的死了，封印其实是成功的。他说得对，钟磬才是真正的贺九，鹤酒卿不过是一抹残念。”

钟磬笑得恣意狂妄，笑得语不成声：“看来，我的确不是贺九。我不过只是，贺九对人世那一心恶念。”

荒原另一，风轻轻的，随着星辰坠落一样的叶，走来一个雾蒙蒙的影，缓缓凝成月光一样的白衣。

他说：“有一个重要的事要告诉你，虽然第一看见你就好喜。可是我，直到现在也不记得九幽荒原与你相遇的记忆。记得这一切的，是钟磬。”

“原来，真的是你。”顾矜霄轻轻地说，眉目沉静，一瞬不瞬看着那人的眸却微微泛红，“我变了很多，怕重逢的时候你会认不来，一直让顾相知保留着我过去的样。你，什么时候认我的？”

“毕竟如果是我在九幽荒原遇见他，我才不会放他走，独自等待这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