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姒眸光微凛。

说着她看贤妃一：“前几日我忙着守在清凉殿，不知后怎么样了？”

两个人便一同到了夏云姒面前。事涉及了宁沅，纵使夏云姒此前说过不想过问静双与宁汜之事，此时也不得不问了。

静双也不惧，只说：“殿别多心，婢只想同殿讨个东西。”

宁沅皱着眉：“什么？”

静双就提起了一件旧：“婢听闻即便是主们不常用的旧衣，人也都会好生收着。昔年婢曾给殿的一块玉佩打过苏，不知可还在么？若在的话，反正现在殿也不用了，不如连玉佩带苏一并赏了婢？”

宁沅想了想，倒没有拒绝：“可以。”

宁沅只得依言给静双把那块玉佩找了来，不记档，私里给了她。

静双在两日前挡了宁沅的路。

“……倒也未必那么不堪。”夏云姒摇摇, “左不过是妩徽娥背后没有家世靠山，本也不像我这样惹，加之如今人又死了, 朝臣们再参她也没什么意思, 倒不如顺着皇上的意思不去多提。”

四日后了一场延绵细雨，雨将铺着青石砖的地面镀得宛若镜, 夏云姒站在廊静静看着，贤妃正侧坐在旁浅啜一盏桂酸梅汤：“呵，那帮腐儒，一个个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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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姒衔笑：“这才是活得通透的呢。真日日把皇上挂在心里, 日后不知还有多少苦闷。”

“可不就是？”贤妃以为然, 跟着又轻笑，“倒是燕妃——”

这事说来她还有些佩服静双的心思。这丫，先前鬼迷心窍的，如今一朝想通了，倒也心思灵巧得很。

贤妃中蔑意分明：“昔日你不过得又有皇，他们就一个个都能寻到话来说。如今妩徽娥惹这样的事, 他们倒一个个都闭了。”

她便了：“去吧。”

“殿若不放心，去回舒贵妃娘娘就是了。”静双心平气和地看着他，垂眸福，“婢现在就可跟殿一起去见娘娘。”

宁沅一防心更甚：“你要什么？”

后来宁沅问夏

贤妃摆一摆手，示意跟前侍奉的人也推开，起行至夏云姒边，才又续：“燕妃近来可是急了，天天带着皇次去清凉殿求见。只不过你在里镇着，她不敢跟你争。”

这样的闱秘闻, 自是无人敢多言一个字。

静双只稳稳当当：“娘娘想让婢与皇次殿有所私，不就是为让皇上生皇次殿的气么？”

她这般一说，夏云姒前后一想，就已猜得个八九不离十。

“这事我知。”夏云姒轻轻啧了一声，“所以我今天没去。”

“自是有人喜有人忧。”贤妃轻喟，“忙于争的小嫔妃们一没了主心骨，个个都闷闷不乐。和妃、柔淑仪她们到都还自在——我瞧她们日日去清凉殿问安都不过是表面工夫, 哪次不是听皇上不见她们就悠哉哉地结伴闲逛去了？”

她今天没去，但让静双去病榻前侍奉了。燕妃若带着皇次了殿，那可正好。

静双却又说：“不可记档。”

宁沅为着先前的事对她颇有芥，见了她也不抬就要绕开。可静双不依不饶，非要跟着他，得他面铁青：“静双姑娘，你若故技重施，事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