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姒抬眸细细打量她一番，轻：“开弓没有回箭，你自己想好。若是不愿，你大可跟我直说，我日后也好好养着你，断不让你回去受那等磋磨，你不必勉。”

这般一想，她甚至觉得让贵妃走得太快了。

“后院的东屋收拾来给她住。”夏云姒心平气和地吩咐，“让尚服局给她裁几新衣，首饰从我库里给她挑两副。另再传医女来给她瞧瞧，告诉她先好好养着，我过几日自会见她。”

年关将近，中逐渐闹起来，相熟的嫔妃来往走动，外命妇也有不少开始拜早年。紫宸殿与太后太妃、中位都开始往赏东西，从布料首饰到瓜果心，一应俱全。

没了周妙在中间，许多话变得不便往皇帝耳中送。尤其是有那么一些夏云姒自己开说便显得刻意的，偏要有人去枕边风才更好。

“婢愿意！”她将心一横叩去，“才人娘稍候。”

又过几日，了腊月。

燕舞应诺，告退去。莺时上前，迟疑着压音询问：“娘当真要这么办？其实周才人那边……”

夏云姒瞧了她的背影两，吩咐左右：“你们去帮她。”

玉已梳妆妥当，穿着昨日刚制好的淡紫襦裙，发髻用一副玉钗细地簪着，脂粉衬得面容细腻如瓷，郁妖娆的熏香味直勾人魂。

“周才人那边，待得时机成熟我自会帮的，现在不是时候。可我们也不能任由着昭妃拿，再者……”她浅笑着睨了莺时一，“既有旁的法让昭妃不痛快，为什么不呢？”

该让贵妃也等到她才是。

腊月初八祭灶神，在民间是个祈求丰收的大日，中例也要庆一庆。朝中，皇帝会率官员一并祭拜；后，各都会熬一腊八粥。

说罢匆忙起，趔趔趄趄地走向侧旁的房门。

她乐得欣赏昭妃的每一分不乐。

玉摇一摇：“婢早已是皇上的人了，岂还有忸怩不肯的理。娘将婢从听兰园救了来，婢无以为报，愿助娘成事。”

说及此她语中一顿，接着又有些

只一瞬里的对视，掌事嬷嬷浑打了个战栗，夏云姒不与她再多言，又看向玉：“若愿意跟我走，你就回房梳妆去。”

莺歌与燕舞应声一福，齐齐地跟上玉，一并屋去了。

夏云姒没有再在听兰园多留，径自回了朝轩。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燕舞挑了帘来，禀说玉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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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腊八

她在此苦役，自是我朝轩更合她的份。”

那一定会很有趣。

玉的经这几日的将养已好了不少，面红起来，姿也不再像当日那样枯瘦。

夏云姒在昨晚与她促膝谈过，这日晚上等腊八粥送屋，又着人将她请到了跟前。

有人肯将她从这里拉去，她便是当也在所不惜。

这样闹的时候，昭妃惹来的不便也显得更明显了。

玉又木了半晌，猛一个激灵，猝然回神。

她知这样突然伸来的援手背后必有所图，可比起这鬼地方，就是要在嫔妃边挨打受骂也得多了。

那样好的人，因为贵妃和昭妃的缘故，过得那样郁郁，早逝也与此不无关系，这些债她都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