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一摇，抱着琵琶径直走向院门。

她立在门边等候，想了一想，又卸了一支梳给莺时。过不多时就见一行人浩浩地来了，夏云姒屈膝见礼，抱在怀中的琵琶为她平添几许婀娜，失去梳固定的一片青丝在姿晃动间又垂来，柔柔地贴在脸上，乌发白肤、红纤指，无一不动人心魄。

“别多礼。”皇帝伸手扶她，她立起，并不抬，底的笑意却直递到他中，“夫怎么来了？”

短暂的一息沉默，她听到他说：“周才人说你日日弹奏琵琶。”

“夫想听？”抬起，笑意明艳俏。

他，她笑意更：“好，臣妾弹给夫听！”

快的语声中她已转过，丢给皇帝一个背影。这于礼不合，可她发钗上的金苏在他面前一晃而过，裹挟一阵清香在他面前一扬。

皇帝凝一凝神，随在走院中。

她很兴的样，笑容洋溢地坐到石案旁，弯弯地眉睃他一，修的十指便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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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锦华皎月殿里，白瓷茶盏摔在地上，碎瓷四溅。

第8章 暗

偌大的正殿之中，各佳人分坐两旁，却无一人敢开。

坐于主位的昭妃也是面铁青，几经起伏，跪在她面前收拾碎瓷盏的宦官惊得连呼都放缓。

寂静半晌后，先前被降至徽娥的胡氏开了：“臣妾就知那丫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樊应德声声说她只将皇上当成夫，这不……还是把皇上勾过去了。”

话音刚落，昭妃的眸淡淡睃来：“如今你说知她不是省油的灯了，当日那般图之快时怎的不知顾虑？”

胡氏面微白，讪讪闭了，坐于右首的仪贵姬掩而笑：“到底是佳惠皇后的妹妹呢，虽然容貌半分不似佳惠皇后，咱们皇上寄也是难免的。臣妾看啊……”笑一扫昭妃，“这回怕是对娘娘而言也不好对付。”

“您倒说上风凉话了？”胡徽娥不咸不淡地笑上一声，“皇后娘娘走后若不是昭妃娘娘为您百般辩白，您怕不是要和宋氏一样住到那和冷一般无二的地方了，总该念娘娘好不是？”

仪贵姬银牙咬住。皇后离世之事牵连甚多，皇帝一怒之发落了不少嫔妃人。早年与佳惠皇后同时潜邸的四人亦有两人沾了嫌隙。她凭着昭妃庇护躲过一劫，宋氏却降至徽娥、迁去了形同冷的偏僻室，自此再无路。

这般算来，她确是欠昭妃人，可谁又愿意时时被提醒这样的事、时时被提醒自己寄人篱呢？

昭妃也适时地制止了胡氏的刻薄：“够了。”

一气她的吻厉了两分：“一个个没本事留住皇上的心，嘴倒都厉害。再由着夏氏蛊惑圣心，你们就等着到庆玉见礼去吧。”

仪贵姬与胡徽娥都闭了，殿中众人对望一，都在斟酌昭妃的话。

——去庆玉见礼，向谁？可能是向夏氏，也有可能是向许昭仪。中秋打压胡氏一事便已向众人挑明她二人是拧在一起的，夏氏想晋到位一时半会儿又难办到，难保不先在皇上面前捧许昭仪一把。

许昭仪又已是从二品的九嫔之首，再往上就是和昭妃齐平的正二品妃。

只是个妃位倒也没什么，许氏毕竟姿平平、又是皇后侍婢，不过是凭着皇后遗旨才得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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