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授昭妃以权，绝不是为让昭妃在这样的事上瞒他。

再度谢过皇恩，夏云姒这才说到“正事”，指指樊应德手里的盒，说觉得暑气重，便送碗冰镇绿豆汤过来。

声音落，他眉心微不可寻地轻，转瞬又恢复如常。

贺玄时欣然：“有心了。”

贺玄时也没有多留她，案上还放着厚厚一摞折，由不得他多与她闲话家常。

“淑芳……”贺玄时微沉，“朕想着许昭仪原是你边的人，你们一起住去庆玉，好有个照应。”

“诺。”樊应德躬领命，夏云姒不解：“为何？”

皇帝面显踌躇，她又续说：“况且来日方，臣女也不急这一时的虚名。”

这一趟，该说的话都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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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姒恰到好地也显好奇：“皇上还不知？”

他只得作罢：“好吧。”

第4章 嘲讽

一则是住在淑芳的事，二则是昭妃压她位份之事，她都要让皇帝知。只是祖宗规矩在上，明着告状倒显得自己跋扈无礼，唯这样把话透去才合适。

至于周妙，顺手帮一把也没什么，权当截个善缘。

果然，皇帝的神虽未有什么变化，语中却生了三分：“那只封个才人像什么样。”他摇摇，侧首，“樊应德。”

“淑芳。”夏云姒答，顿了一顿才续说，“柔兰馆。”

他的神微滞：“传旨去，让四小迁到庆玉，住在何，让许昭仪安排。”

樊应德刚要上前听命，夏云姒莞尔垂眸：“不妨事，便这样吧。”

她确是无所谓住在哪里的，只是昭妃这些明里暗里的小心思，她要让皇帝知。

“夏才人？”皇帝大意外。

她笑说：“刚得封位便又晋位，怕是于礼不合。若在世，也不会希望皇上为臣女这样破例。”

夏云姒一步步地往外退，退殿门的一刹里，周围光线骤明，直令她心也一亮。

皇帝却摇，不由分说：“那便让周氏一迁过去。”

她话里话外都念着佳惠皇

跟着又问：“你住在何？”

“况且……”她顿一顿声，语中添了三分伤，“况且臣女是因留有遗言才陪伴夫，又怎好违了规矩，辱了的贤名呢？”

，樊应德便会意地替她开了：“皇上，四小如今是中的夏才人了。”

“那臣女便不多扰皇上。”她颔首福，“臣女告退。”

夏云姒便没再多说什么，羽睫微垂，心中暗存快意。

“皇上。”夏云姒及时唤了声，并未急于改以“臣妾”自称，中仍是旧日称呼，“是臣女同太后说，既然皇上将大选之事于昭妃娘娘，臣女便遵从昭妃娘娘旨意。自与皇上成婚以来，夏家久沐皇恩，实在不敢再让多为臣女费心了。”

皇帝鲜少被人这样截话，锁着眉回过来看她。

无声轻喟，贺玄时：“近来政务繁忙，朕全然未对大选之事上心，倒朕不知你会来。”说着便问樊应德，“母后与昭妃怎的也没同朕提及？”

她屈膝福，明媚而笑：“谢皇上关照，不过臣女与一同的周徽娥很是投缘，相互也是个照应，不必劳烦昭仪娘娘。”

言毕，她细细地打量他的神。